“是你太急切了，”斯坦因皱眉，他认为公爵有未说明的难言之隐：“连替换用的都没有准备好，公爵，你到底在计划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知吗？斯坦因，我十分羡慕你。”公爵摘掉镜，向后靠椅背，他疲惫地着睛：“人造人既有不会衰老，永远壮的魄，又有聪明博学，不为所扰的脑，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的造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似乎在浪费你的天资，” 公爵睁开，锐利的视线仿佛要穿透斯坦因：“就像把一的艺术品变成三的仿冒货，让我到遗憾。”

    斯坦因沉默半晌，抬起冰雪般的眉：“你对我很好，可以说，超越了对待一个仿生人应该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查尔斯的继承人，在你上我总会看到他的影。”想起好友的音容相貌，公爵微微怔楞：“所以一直以来，我也将你当成是我的儿，即便你不会对我有父亲般的敬。”

    “你把我当成人类对待，却不愿我变成人类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见过太多人了，人类有什么好的？”公爵发冷笑：“有些人即便不是仿生人，也早就没有人了。变成人类只会让你劣等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有些人不一样。”斯坦因想起了艾尔莎，她的里似乎蕴藏着奇妙的力量，让斯坦因无法不好奇，不投以注目。

    “你就如同这座堡垒，看着难以攻破，但一旦被找到了侵的隙，就会溃不成军。”公爵一看穿了他的想法：“所以接近你的人，都应当好好筛选他们的份，免得他们心怀不轨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”斯坦因断然否认了：“艾尔莎不是你说的这人，你不了解她。”

    “她有什么价值是需要我了解的？”公爵再次板起脸，斯坦因逆反的话犯到了他的权威。公爵不悦地说：“你现在表现得就很盲目。”

    “斯坦因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回归正轨的机会。”公爵停顿了一会，语气严肃地说，似乎这对他接来的决策也非常重要：“权柄在你手里，想好了再回答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能在有疑虑的时候行灵魂置换手术，也不能被半迫行，所以绝对不是现在。”斯坦因没有退让：“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沉默的僵持中，公爵重重叹了气，他将镜砸到桌上，发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：“好、好，既然你要自暴自弃……”

    年轻的家似乎是要打圆场，他倒了杯红茶放到斯坦因手边。

    “请用。”他礼貌地说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”红茶的香气中，斯坦因听到公爵的声音低沉但清晰：“……还不如由我来接收你的。”

    气氛在瞬间冷凝。率先发难的是斯坦因，他的手变成了锋利的镰刀，划开气劈向家。

    家用盘挡了，那沉重的木盘瞬间被一分为二。

    家向后跃去，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“别动，”斯坦因举着手臂对着他，他的掌心现了枪：“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察觉到不对劲的？”苍白的年轻人微笑：“我觉得我扮演的这个家还算合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