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斯坦因语气肃然地打断了她：“他会真的杀了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公爵：“而且，为了防止斯坦因有多余的动作，在你抛过来十字架后，我就会开枪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两个选择，救她，”公爵看向斯坦因：“或者放弃她，和恶抢十字架，那样你还有一线生机。记着，你只能选其一。”

    拾起逆十字，黑大理石材质印艾尔莎苍白的脸。她求助地望向斯坦因，仿生人却垂眸看着地板，没有回应她的目光。

    或许他在犹豫该如何选择，但此刻，枪的艾尔莎却别无选择。

    “快，”公爵促：“我没有什么耐心。”

    艾尔莎咬破，扔了逆十字架，十字架脱手的那一刻，没有任何犹豫，公爵对着尔莎扣了扳机。

    她只是普通人类，本无法躲开弹。艾尔莎意识地闭上睛，却没有传来被击中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砰！”既是火药从枪□□的声音，也是弹碰撞在钢上发刺耳的噪音。

    艾尔莎睁开，银的机械躯挡在了她和弹中间，月光荧蓝的电线路轻盈地动，像是人类的血一样鲜活。

    公爵扣扳机的那刻，斯坦因了选择。十字架几乎是和斯坦因肩而过，径直飞回恶的手中。

    斯坦因用当盾牌，弹打在了他的金属外壳上，对普通人来说的致命伤，在他上只留了轻微的弹孔。

    他握住了枪，将整个枪弯折扭曲。

    “我真没想到，”公爵的语气夹杂着惋惜和宽：“你居然会错误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”斯坦因说：“你想到了，才会这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该不折手段活来才对，”公爵发叹息：“你又一次让我失望了。”

    毁掉十字架和保护艾尔莎之间，斯坦因选择了后者。这代表他要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，甘心踏为他准备的牢笼。

    “胜负已成定局。”公爵说：“很遗憾，赢的人是我。”

    弹壳掉落在地，过骤然泛起光芒的法阵纹路。

    拿到了逆十字的恶再次发动了契约，捕捉到了猎的锁链扑咬过来，形势逆转，并在瞬息间已成定局。

    错过锁链的第一次攻击，斯坦因无视背后追不舍的死神，朝艾尔莎跃去。

    “斯坦因！”

    艾尔莎慌地朝他伸了手，企图把他从不可逆转的规则中拯救来。

    但他们没能碰到彼此，在半空中，规则锁链就追上了斯坦因。

    绷带状的黑烟雾争先恐后地从法阵中冲，像是闻到血腥味的人鱼，一拥而上地分祭品。

    斯坦因近在咫尺的脸被烟雾吞噬，不同于之前被剥离肤时，他行忍耐的痛楚之，骨架在雾中消，斯坦因的面却十分平静。

    他无机质的睛闪烁着光芒。仿佛天边的冷星，穿过重重霾，投来恒定而遥远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