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餐厅会是你想留的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他琥珀的眸中满是期待，艾尔莎微怔。

    如果是以前，她会毫不犹豫地否定。十年前的怪给她留了影，起初她对怪厌恶又恐惧，只想着如何在怪的包围中生存来。可后来，伊芙、德尔、莱昂……噩梦餐厅在不知不觉中为她留了一片庇护的屋檐，不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逃离的地狱。

    可就像杰森察的那样，寄居怪的餐厅对于误的人类而言，只是旅途中短暂停留的绿洲，难还能是她真正的家园吗？

    横在她面前的是族的差异，还有对蚀石和怪的疑虑。迷雾和荆棘环绕的这条路上，尔莎恐怕自己没有查尔斯那样伟大，有能力也有勇气去跨越鸿沟。

    艾尔莎久久没有回答，斯坦因的目光不禁有些黯然。

    “我猜，你原本是想和狄一起的。”斯坦因有些不愿地提起这个名字，“他毕竟是你在这最大的牵绊。他是照顾你大的人，”他忽然说， “我想见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”尔莎意识否决这个可怕的想法，“我是说，”她掩饰，“他不常在村里。”

    艾尔莎在心中祈祷他们可千万别遇见，猎人和怪……她可不知该怎么收场。

    “那就算了。我也不是非要见他，我只是好奇，”斯坦因又补了句：“我也不喜他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中的别扭让艾尔莎再次忍不住笑：“斯坦因，你不喜这不喜那，我都不知你会喜什么？”

    斯坦因不说话了，他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尔莎坐在在手可及的侧。她不知，当她好奇时，她的睛就会比繁星还明亮，他总是踩空坠那脉脉淌的星河，忘记自己原本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何时挨得这么近了，艾尔莎能嗅到他沐浴后的汽，和她同款洗涤剂的芬芳，像雾霭般悄无声息地蔓延，在她还没来得及竖起戒备时，就弥合了他们间的安全距离。

    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褪去了锋利的冷酷，在她面前展现只有对着她才有的柔，莫名让尔莎想起翻肚的雪豹。也不知落他琥珀眸的是汽还是月光，那蜂般宁静的湖面泛起了隐秘的波澜。

    斯坦因看似没有禁锢住她，但他占据了她的退路。艾尔莎只能保持原样伏在膝上，如果她抬起，这个角度会亲吻到他抿起的。

    艾尔莎觉得自己被迫了，但更有可能是被诱惑了。

    他的神在说：你明明知答案的。

    艾尔莎心中微动，像是被他茸茸的银发尾拂过，窜过细小的酥麻。

    这阵熟悉又陌生的意，似乎要唤醒沉睡在她心底的某，某她曾会过的，不受控制的愫。艾尔莎一阵心惊，在意识到那是什么前，她先胆怯了。

    就像猛地踩里的某个阀门般，尔莎制地让自己冷却来。

    另一个理智的自我分裂了来，飘上空中俯视着看似亲密无间的他们。

    “嘿，别被氛围冲昏了脑。”她附在艾尔莎的耳边说，用冰冷的手拍她的脸：“清醒。听着，这难不是你的机会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