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一个，哪一个是真正的生存规则？

    白消失，迷雾撤去。

    亓越和牧时中闪过片刻的清明。

    刚才远在路尽的雕像，现在停在他们前。

    它嘴角的微笑像温赦，像嘲讽。它的双臂已经抬起，张开的石白的手指差一就要抓住亓越的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先跑吧。”亓越后退几步。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
    两人转，跑霓虹璀璨的动园。

    他们前时而闪过带来眩的白，时而能清晰地看到前的路。有几次，亓越甚至听到附近游客的笑声。

    “砰！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！好漂亮的烟！”

    好像有人，又好像只是幻觉。

    错的矛盾的知模糊了两人的认知。

    他们也失去了距离的把控。雕像时而很远，时而很近，时而在他们后，时而在他们侧边。

    牧时跑得直气，“我，我真该带个锤来，敲它！敲碎它！一座石雕居然敢追杀……咳咳……追杀我。”

    “能骂人，说明认知还是清楚的。”亓越想了想，“不然我们一起骂几句。”

    牧时张就是一串国粹，神气十足的声音赶走了些许，因认知模糊带来的无措焦虑。

    好像真的有用。

    牧时睛一亮，又撑着树骂一串话。

    亓越说：“这个有太脏了。”

    牧时说：“你不懂，对付脏东西就不能太净。”

    寂静的园林忽然响起簌簌叶动声。

    “这是哪？”牧时环顾四周，在的大展牌上看到一个地图，旁边标着“松园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牧时捂着，“我就说怎么那么累。我们生生从东区跑到了西区。”

    亓越忽然开：“要去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还带着伤。

    牧时扬眉一笑，“去啊，不去不行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