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诚也在，”牧时补充，“李诚因为同王安，也被他们欺负。”

    牧时接着说：“后来，就是校园暴力的戏码。孤立，针对，搞小动作，制造谣言。”

    王安看着镜，里的女生形容狼狈。

    “原来，”牧时叹气，“他是给人背锅的。那个李老师，不知为什么在这件事里完全隐了。”

    起初，王安也知，她遭受的恶意，是源于莫名其妙的嫉妒。

    “问题就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牧时说：“学校理得很好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直到这个学期开始死人。”

    那个女生很惊讶：“你发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牧时皱着眉：“资料被清理了，学生们又不敢说话。岑明他们今天才查到，那段时间，十六班班主任请了假。”

    亓越脑中浮现了穿着衬衫，笑眯眯的男人，镜后闪烁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然后，二上学期过半，有人说，见到李倩倩和曹航，以及几个人，把王安带到天台。”

    但后来，第一次被锁在厕所隔间时，有盆冷从上倒了来。

    “但是，”牧时说，“最后从天台上来的，是李诚和王安。”

    亓越想到什么：“王安被欺负的时候，应该找过老师吧？十六班班主任没有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牧时说：“这场暴力一直持续到二上学期。王安一直是忍着的。”

    她发尖叫，然后外面传来一阵笑声。

    她觉得冷，浑都在抖。

    伤害一个人，和许多人一起伤害一个人，在整个六层变成了一场狂。

    “所以才表现得那么矛盾，”牧时说，“我们之前也搞不懂，既然十六班班主任那么在意学生，那之前为什么会纵容那场悲剧的发生。”

    最后，是一个别的楼层的女生，来六层上厕所时，听到了声音，帮她开了门。

“那盒克笔被收在了办公室隔间里，每支笔都被坏了，壳上还写满了大小这三个字。”

    亓越想了想，说：“那么，红衣女鬼是死掉的李倩倩。”

    “她不仅讨厌王安，”他说，“她还恨着所有，跟她一样了恶，却还好好活着的人……是这样吧？”

    她最初是隐忍的，因为跟那些人置气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“代课的，是档案室的李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事到这里也就落帷幕。”

    她发求救，但一连三个课间，都没有人打开那扇门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有炫耀过什么，但总有那么几个人对她每双鞋，每件衬衫，甚至过的一个小发卡，其品牌和价格如数家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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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李倩倩楼了，曹航忽然变得很胆小，其他几个人都转学或者休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