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明问：“你是李倩倩吗？”

    “死。”

意味不明的咕噜声，半趴半伏在桌上，先是贴近了每一个人，裂到耳上的嘴中，一截的伸了来，试探着要去碰三人的珠。

    片刻的沉默后，班主任慢慢问，那个致命的问题。

    岑明他们什么也没看到。

    牧时一边盯着女鬼的动作，一边回答她：“那是个聚鬼阵，用来引李倩倩显形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死的？”

    但不料，林一岚表很平静，目光甚至有冷。牧时眨眨，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远远地坐在角落里，终于能当一次旁观者，反而发现了什么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死……”

    班主任沉默几秒，问她：“你还想要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那个脑袋继续扭，又望向另一边的玩家。

    “全都去死！”

    亓越那边，三个人又问了几个问题，确认李倩倩已经被怨念控制，没有办法再沟通了。

    之前几次照面，牧时都没能好好观察过李倩倩。

    她的肢破碎，浑都是血，显然符合坠楼的特征。

    她脖上的脑袋，忽然以一诡异的姿势扭了个方向，伸向岑明，黑一样的却望向角落里的老王。

    两方僵持着，白纸又被划烂，笔尖又一次碎裂，塑料壳在木桌上滋啦滋啦地动。

    老王前覆着红绸，却莫名看到了什么似的，一个哆嗦，低。

    那条的，着牙齿的，也拐了个方向，要去碰亓越。

    牧时又看向教室中央，三个人仍在念咒，女鬼的不见了，她伸死白的手，握住了那支笔。

    “那个图案，”林一岚轻声问，“有什么意义？”

    最后，她直直对着林一岚和牧时的方向。

    李倩倩成了厉鬼，但上仍带着，能暗示她死法的伤。

    她趴伏在桌上，握着那支笔，写一个“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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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这个时候，牧时才反应过来，李倩倩现了。

    她咧开嘴，兴奋得手舞足蹈，皲裂的肤渗血。

    几人脚的鬼阵，散幽幽的光。

    笔仙游戏最大的禁忌，就是不可以询问死法。

    签字笔颤抖着，亓越他们看不到，坐在面前的女鬼大大地着气，握着笔的手，也越来越用力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她愤怒地，要笔，但三个人也没有松手。

    为什么李倩倩上，会有奇怪的，密密麻麻的血？

    牧时本来想关心一林一岚，她现在毕竟只是个普通的中生，也许会很害怕这些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