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亓越，拜拜。”林一岚往另一边的小卖方向走。

    天已经完全黑了，她蹦蹦的背影，在昏黄的路灯，显得很生动。

    亓越到家时，牧时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
    “有假期，没有作业，没有鬼。”

    他幸福地成一块饼：“亓越，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牧时。”

    他甚至嘀嘀咕咕：“要是有手机就好了，老师怎么不发手机？我想打游戏了，哎呀，我要打游戏！我要手机！”

    亓越说：“牧时，你是个成年人。”

    牧时说：“成年人也需要手机，成年人也需要游戏温的怀抱。”

    “哇，这个粉还是的，”牧时惊叹，“亓越，没想到你忽然变得那么细心。”

    亓越咳了一声。

    吃着饭，牧时又瞄到茶几摊着的那本书。

    他想到什么，表微变：“亓越，那个钢琴鬼，你知是怎么回事不？”

    亓越把书里提过的执念和复现往事的关系，又给牧时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牧时放筷，有懵：“奇怪。”

    他问亓越：“你看到了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不等亓越回答，他又自顾自地说了去：“我最开始，是看见那个老师，在教一个人弹琴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，我的脑袋越来越疼。”

    亓越忽然很想打断牧时的话，但来不及了，牧时直直看着亓越的睛，有些迷茫地，又说：“我看到了一片海。”

    电视机里的综艺正放到一个很好笑的片段，观众们乐得捂住肚。

    而客厅里，牧时又说：“好像，还有个人，我跟那个人说了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肯定看清了那个人什么样，”他觉得古怪，“但是一来，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。你也是这样吗？你记得你看到了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记得。”

    亓越没有办法说谎，除了那件事，他不想再隐瞒牧时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的，是之前，我过的一个游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