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王叔要什么，”林一岚还是有些不能理解，“但你从来没想过阻止他？”

    “我帮他买了那么多次东西，我找了你那么多次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看着瞎老太，但她低，继续抿线。

    “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的声音低了些：“你们，从来没有提醒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小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一个生意的，又不是你妈。”

    瞎老太绕着线团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我都这把年纪了，很多事，有心也无力啊。”

    “人各有命，”她慢吞吞地说，混浊的动了动，“你将走到哪里，都是你自己的命数。”

    牧时在一旁好奇地看来看去，听到这句，有些好奇：“老板，你还会算命啊？”

    真是全能。

    牧时索蹲在瞎老太面前：“给我算算呗老板，我也有钱。”

    牧时以为瞎老太不会理他，没想到她一伸手，握住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那双枯瘦的，树包裹似的手在牧时手心中摸了摸。

    瞎老太忽然显得有些迟疑：“你……你的命是虚的。”

    牧时说：“啥？”

    瞎老太又摸索几番，皱起眉来：“你的命，很混，很虚……”

    牧时心里有数，他们是玩家，如果这个瞎老太真的会算命，那看到的“命”是混的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牧时一把拉过亓越：“老板，是不是你不行啊？你给他也算算？”

    瞎老太又摸索一番，脸苍白：“你，你也是个虚的……”

    牧时一本正经地说：“怎么会呢，老板？是不是你压不会算命啊？”

    她完全没有刚才险凶狠的模样了。瞎老太无助地蹲坐在地上，茫然的表。

    “你！”她直直指向林一岚，“你过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