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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牧时轻声说：“注意，三，二，一。”

    看布景，应该就是这个屋。

    似乎像她这样的人，不该死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意外里，不该这样弱地、甚至没有反抗地死去。

    牧时说：“可以看到，她一开始人是僵的，迟钝的，所以才没有在吊灯砸来的时候就立刻反应过来。”

    尤其是北逸，他的脸被面挡住了，却依然能让人觉得他是在笑。很开朗的笑。

    牧时补充：“那是封邀请函，邀请她去参加舞会。”

    她崴到了脚。

    邓茜没有挣扎。

    她拎起裙摆，一步一步，迈了宴会厅。

    摄像顿了顿，监控没有声音，应该是纪立群吩咐重拍。

    女人捡起了那封信。

    牧时却在倒数：“还有几秒钟。”

    而她却毫无征兆地——也许是想缓解疼，也许是被推搡着，她往前，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到，她也是个玩家。他们接并不多，印象里她是自信，又有势的。

    纪立群的摄像对准了她的脸，面的五官因为光，在镜里透些若隐若现的影。

    邓茜应当是真的将全心沉浸这个角了。她的每一步都没有错漏，转或者走路的姿势得让人移不开。

    牧时调了一监控：“就是这段。”

    因为她脸上的痛苦。

    她甚至没有试图逃那个地方。她只是趴在地上，任由碎片割伤她的，然后她摘了面。

    而镜慢慢上移，一片混里，对准了正上方的其他吊灯。

    摄像对着一张张没有五官的人脸扫过去，最后落在尽的女人上。

    宴会厅四面八方都是璀璨的吊灯，红绒毯吞没了所有脚步声，寂静让她的现更为显。

    画面中的女主角脚步忽然顿住。

    镜聚焦，亓越看到她的血混着泪，她的指尖在地上扣挖，一条一条的血迹染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。

    大的吊灯坠，璀璨的玻璃碎片在地上折七彩的光。

    亓越看到了她嘴角的笑。

    “挖掉自己的睛时，”牧时皱着眉，“很难确定她的状态。她是清醒的吗？亓越，你能不能看来？”

    牧时继续：“但是最后，她应该是清醒的。”

    即使没有声音，也能想到那一幕会是多么令人发麻的场景。

    痛苦，绝望，夹杂着怨恨和不甘。

    画面中的其他人开始重新站位，一时显得嚷嚷的。

    亓越轻轻摇。

    ……她挖掉了自己的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