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真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可是我重金买来保命的你居然现在就用了我恨你我好恨你……”

    人里，她被挤得连连后退，险些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幸好有人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她茫然地伸手，抓到对方的帽。她很熟悉那些材质，她知面前是着红帽的某位主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小声说：“我看不见了，你也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能看见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“哦”了一声，想了想，又问他：“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好，”他说，“去哪？”

    林一岚的手本来很信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，听到他的问题，竟意料之外地一缩，又仰看他。

    但是她看不见。无差别致盲的效果持续得太久了。

    她漂亮的、却空恍的瞳，清晰地倒映着面前人缓缓摘帽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你想去哪？”

    她糊地应了声，慢吞吞地往后退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，也有些茫然和不解。

    黑暗让林一岚很没有安全，可是面前的人并不是真正的、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动园主。

    新来的一批员工里，也有那么早就拿到红帽的人吗？

    林一岚说：“没事了，我能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她眨眨，微微一笑，很自然地转，走拥挤的人里，和他们一起漫无目的地往前走。

    直到人群又渐渐散开，失去视线的游客和工作人员们不得不用新的状态延续原定的轨迹。

    天空响起轰鸣，她离烟很近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”有人问她，“你也是在排队等天吗？”

    刚听闻发生了的老板给她打电话：“你在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