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语气很温和，声音很平缓，像在耐心地告知林一岚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理。

    林一岚没有办法反驳，但是，心里，总有另一个声音在说，这是不对的。

    这不是帮助。

    这是引诱。

    是明的欺骗。

    是带着恶意的玩。

    林一岚说：“如果我也想去，我该用什么和你换？”

    她以为对方会继续劝阻自己，没想到红鬼忽然直直看向她。

    面，商人勾起一个大大的笑。

    贪婪。

    引诱，欺骗，玩。

    他摇晃着酒杯，透明的开始散白蒸汽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我会向你要一件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担心，是一个很小的件……你不需要现在就给我。以后——在很久以后，我会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透明被递到林一岚面前。

    她没有犹豫，摘面一饮而。

    视线开始变得模糊，昏暗的正厅像正在化的颜料。

    这一幕有些熟悉，林一岚放杯，问他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红鬼微笑：“从那条路过去，你会看见一扇门。”

    “钟声响起时，”他说，“走那扇门，你会看到你想要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往他指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“无论那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后，红鬼继续说着：“无论它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您给予了一份很不错的报酬，”他低笑，“德亚多绝不欺骗他的客人。”

    穿过化的人影，她来到原本通往堂的走廊。

    雾中，那座钟变得无比华，墙上的门反着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——那个地方，林一岚记得，是那面奇怪的镜。

    钟声响起。

    她一气，踏那团光怪陆离中。

    镜面泛起涟漪，林一岚忽然想到，在几天之前，她和牧时曾发现这面镜被人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