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好像在远去，躲在大缸里的人松了气。

    一秒，木盖被掀开。

    她惊得起来，脑袋到对方，他疼得嘶了一声。

    但是目光沉沉的，落在上仿佛都带着某重量。

    亓越轻轻说：“一岚，我就知你也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没声。

    亓越问：“记得我吗？”

    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又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他无奈，先把人从大缸里捞来：“我叫亓越。”

    她疑惑地看着他，好像在问是哪几个字。

    亓越就捡来树枝，在地上一笔一划写：“是亓，不是元。”

    天清朗，他们碰蹲在青灰石檐，看着地上的几个字，一时无声。

    亓越几乎要习惯每次都遇到重启清零的林一岚了，正琢磨着怎么让她像上次一样，恢复所有记忆时，忽然注意到她有些过于安静了。

    就这么乖乖地蹲在那里，虽然很好奇，但也只是用清圆的瞅着他。

    亓越轻声问：“你不能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她，但是很快比划了几个手语，还有骄傲似的。

    好像在说，但是我会这个呀。

    亓越觉得有闷闷的疼，林一岚默默了什么决定，拿走他手里的树枝，在地上写：“你怎么知我的名字？”

    亓越说：“我们之前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顿了一，“只是你忘了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地看着他，但是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。

    她又写：“我得过病，记不好，不是故意忘的。”

    亓越问她是什么病，她说是，很危险的，差就死了。

    亓越就很怜地说：“一岚，在你生病前，我们好过。”

    “还发过誓的，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……”亓越试图回想一些泡沫剧的台词，“特别稳定。”

    林一岚瞅着亓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