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不留神，就会被风带去。

    红灯笼经过一夜的雨打，颜变得红，鲜艳，又带着莫名的死气。

    赵天华了烟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很好的烟，他只是需要一些苦涩的味来冲击一混的大脑。

    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游戏，黑会创造无与比的真实，这真实能统治他们的大脑，这一他们一直都知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次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没有，没有系统面板。

    看不到会被标红的登条件。

    也没有那个如影随形、如蛆附骨的旋转黑。

    赵天华看着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这双手曾经很小，摘了类似薰衣草的紫束，又踮起脚神像前的玉瓶里。

    也曾经和邻居打架，把没有他的于文乐在地上锤——他刚才还在于文乐手肘上，找到了那时留的疤。

    这双手，也曾经在矿里，奋力地挖着、爬着，只要能逃去。

    又像现在，站在老李屋前，着烟，老从里走来，骂他不顾病人死活。

    赵天华闭上。

    他提醒过他们不要混记忆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。

    “聋掉啦？”

    “老李跟你说话呢！”

    “算了，”老郎中叹气，“这几个小年轻，也受了不少罪啦。”

    “喏，这个还好，只是有犯傻。”

    “里那两个，刚在哭呢，说自己不想玩游戏了，要回家，”老李愁苦地说，“这病，虽说我见过好几个了，但你看，我一直都不会治啊！”

    “还有您治不了的病？”

    老李一边叹气，一边去抓药：“我听说这，不是上的，是人脑里、心的病，得看那些洋人医生，才有用咯。”

    “可别了吧，洋人就只会骗钱！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，”一个年轻人回忆着什么，“你看，当时村好心，给老疯请来了洋大夫，吃了那么多白，还不是一用都没得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