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毕竟你们共同掌握着陶家村的生杀大权，”亓越撇去炉上的香灰，又说，“就是不知，你儿陶临也被安排去这件事，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呢。”

    你从山里走来25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有村民说：“今年，该是陶山了吧。”

    昏黄的光照亮几个人的脸。

    外的雨还没有小，他们彼此对视着，无声地同意这个决定。

    “如果陶磊活着，”村说，“今年他会和陶山一起投山。”

    王桂华坐在中央，平静地听他们计划。

    投龙简的人选，一直都是由他们这样的、少分人决定的。

    “陶磊去外挖矿的时候，到跟人嘘我们村有多好。”

    一人恶狠狠地说：“如果没有他这人，我们村也不会来那么多外人，平添事端！”

    所幸陶磊死在外面了。

    听说，矿场坍塌时，也是有人派陶磊先去报信。

    陶磊把这事忘了，后来再想起来时，宁愿憋着、不去面对，也不敢说真相。

    哪怕这个真相可以救他自己的命。

    同批的矿工也有陶家村的人，回来把这事说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陶山还义愤填膺：“怎么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混？”

    没想到他最后了和陶磊一样的事，因为心大意忘记了关键的报信。

    又因为想要逃避、不去面对，宁愿缩在屋里祈祷别人也许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也不可能站来，担起责任，弥补错失的机会。

    王桂华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熟悉的预又在心冒。

    她想，他们陶家村的辈，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。

    村送王桂华屋，又说：“差不多定了，不用你心了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对上老张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脚步一顿，但是最后，还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万般皆是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