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呆地看着他，半晌忽然笑了来。

    角不自觉地有什么东西落，冰凉。她懒得去，任由它在脸颊上被夜风风。

    “讲真的，如果顾磊有你这样的父亲，世界就和平了。其实……其实地震发生的时候，顾磊向我求救过……”

    那房梁只是砸在了顾磊的上，并没有造成他的死亡。他惨叫着向乔茜求救，可她也已经吓傻，瑟缩在角落里不停的发抖。何况大地还在剧烈的晃动，就算她还有冷静镇定，又有什么本事在那样的况去解救别人。

    她心里咒骂着纠缠她的人去死，可并不希望死神真正在他上举起镰刀。她甚至后悔自责过，如果那时勇敢一，去搬开那块房梁把顾磊一起拖角落。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被后来倒的墙砸得血模糊。

    乔茜永远也忘不了，顾磊死的时候伸向她的那只手。充满了求生，也充满了绝望。她没有拉他一把，甚至向他动一的勇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余震在不断持续着，救援不知何时能到，或许她这样也被掩埋这异国他乡的残垣断中。乔茜在惊恐绝望中渐渐失去了意识，直到朦胧中听见耳畔有人在呼唤着什么……

    “别睡，住别睡！”

    “我救你来，你千万别睡过去！”

    然后是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，“你疯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挖手会废掉的！”

    “就算你现在不想回到手术台前，你以后都不想拿手术刀了么！”

    那个叫她住的人声音刻板，“我医生是为了救人，现在同样也是在救人。拿不拿手术刀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疯了！”

    争执的声音没有在继续去，抑或是她失去了听觉。

    乔茜觉自己一直在明暗界的地方徘徊着。她在半昏半醒中觉到自己被人拥在温的怀抱中。

    那人的衣服上有着烟草的味，和她以往闻过的不同，是一淡淡地青草的香气。让人心神宁静。

    她还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温和地鼓励着，“持住，救援队很快就会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睡过去，再持一。”

    可她真的很困。又困，又冷，又饿，又疼……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快死了？”她至今也分不清这声疑问是发自现实，还是来自梦里。

    但他却聆听到了，“你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有我在，你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她的确没死。

    时间不知过了多久。再次醒来时，她人已经躺在临时医疗的病床上。

    睁开的一刹那，她猛然记起了什么……那青草的香气，那个人，她前几天在雪山曾经邂逅。

    那时几火人在背风的破上休息。他穿了一件黑冲锋衣，帽的严实，再加上墨镜，完全看不清脸。可材大，骨骼匀称，光是伫立在那里的影就给人一莫名的安全。

    他没有和同伴坐在一起，而是站在旁边。

    乔茜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过去。走了才发现，他在烟。烟草的味清冽特殊，和她以往闻到的不同。

    男人似乎听见了脚步声，转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