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少衡了解贺兰漪嫉恶如仇的，他觉得这番话来，贺兰漪应当在很一段时间都不会忘记他了。

    贺兰漪痛恨背叛。

    毕竟她父母就是因为亲近之人的背叛才殒命的。

    所以宋少衡在等着贺兰漪骂他，甚至于对他动手，可乎意料的是，贺兰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盯着他看。

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？”宋少衡轻声问。

    明明他才是掌控局面的人，可这会儿他却比贺兰漪还要张。

    “你一定要这么吗？”贺兰漪的话听起来有些没有尾。

    宋少衡不知贺兰漪什么意思，但依旧顺着她的话讲，“我是北燕的皇，这就是我的使命。”

    贺兰漪噙着，抬手掉角落来的泪珠，轻纱的袖垂在腰间，即便是不施粉黛，她那张人面看起来依旧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“好啊，七殿，那你就去履行你的使命吧，”贺兰漪赌气似的看向宋少衡，泪珍珠掉了线似的往落，噎：“你今日去这个门，我这辈都不原谅你。”

    宋少衡知自己上就要忍不住了，所以忍着心痛，僵地了，以自己目前的份立场说，“这是最好了，你就永远恨着我吧。”

    门被重新关上。

    贺兰漪缓缓蹲，抱着膝盖泪满面。

    宋少衡迈门去，发觉外面落了雪，蔚州地东北，地势偏，时令与汴梁不同，如今不过十月初，这里就已经开始落雪了。

    他红着眶，抬望着这自天幕落飘扬飞舞

    的雪粒，低声喃喃地伤：“漪儿，这大约就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。”

    那沙哑声音里，藏了无尽的哀伤。

    小孟将军来的比预想中还要快，宋少衡见到他后，彻底安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