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吃了利，又能吃多少？他靠着我们才能在江宁立，一旦哪天上面要弃他，那他的所有家产，不还都是你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阿脑被江宁的雨淋坏了！用二十万匹生丝，换氏织造一成半的话事权？”江逾白猛然转过来，车窗外忽有轰雷响过，紫光电瞬间照亮男惊诧的面庞，大雨将至。

    江逾白脸上看染着闹的笑：“这个时候，师兄就不得不说你两句了，母女之间哪里有真仇呢？当年你们吵架，夫人说气话让你，你竟真的打上包袱去了幽北，一去五年，夫人终究是你的亲生母亲，这五年来，她很想你。”

    外面凉快，车里闷，惹得他呼呼扇风，折扇被打残影：“无歇的人刚送来书信，问我们展如何，还有，夫人生辰将至，无歇说，可以帮我们把礼带回大邑。”

    史泰第完全没听任义村在狗扯什么话，他自己在心里琢磨良久，终于了：“难得见于霁尘对别家姑娘兴趣，如果有一天，于霁尘要娶图南，那么这对我们而言，将会是好事，于霁尘那铁驴，总得有个肋被我们攥在手里，才是行的。”

    这是决不更改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车走去一段距离，于霁尘烦躁地扯扯衣领，：“我准备用二十万匹量的生丝，换氏织造一成半的话事权。”

    有闹可凑的地方，永远少不了江逾白的影，他不知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钻来，不不慢打着里胡哨的折扇：“别找了，小人已经哭哭啼啼地，跟着爹娘回家去了。”

    于霁尘靠在角落里，沉默着不说话，嘴让人撞了，这会儿愈发疼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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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逾白撑着车板挪半转过来，手在虚空中比划半个圈，语言有些难组织：“我知你假扮份来江宁，其实是有自己的主要目的，莫非，莫非就是氏？”

    商贾地位低，所乘坐的车也比寻常车低矮，江逾白，不见外地把于霁尘挤在角落里。

    衙门车来人往，于霁尘来的迟，左右不见半个家人影。

    “那家伙才没闲心闲事，肯定又是千会从中捣鬼，”于霁尘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，哼唧着嘀咕，“你有礼的话，让人带回去好了，我忙，没时间准备。”

    于霁尘想说什么，还没开，又扯疼嘴，沉默来。

    起夜风了，又是大雨来的样，江逾白合上折扇，好整以暇：“回去么？刚住新宅，秧秧应该还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四月以来，江宁的天变化莫测，半个时辰前还是月华如，转又是乌云遮月，于霁尘摆摆手，回家去也。

    于霁尘不说话，平静地看着江逾白，昏暗仄的车厢里，她的目光灼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