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当面戳穿心思，图南素净的脸上青红加，抿起嘴低去。

    于霁尘抄起手，半低看着她，脸上笑意微微，有那么几分设阱待猎的意思：“你这招‘借刀杀人’，想法虽好，但可惜找错对象了，我和令尊之间的利益，要比你想象的更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听耳朵里，让图南生许多错觉来，暗暗镇定须臾，她抬回视过来：“你和我爹之间，既能结利益联盟，与我又有何不可？”

    “那要看你给的利益，有没有令尊给的多。”于霁尘听得双眉轻扬，态度不抗拒，但也不兴趣，似是不相信图南，会什么损害家利益的事。

    图南勾起抹冷笑：“你愿意教我学东西，只是顺推舟之举，我不相信，私里，你没有生过，借我之手，蚕氏织造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嘶，恕我拙，以往倒是小瞧大小了，”于霁尘又笑，手肘搭在及腰的雕绘围栏上，懒得能靠着绝不站着，“可是，我昨晚已经彻底放弃这个想法了啊。”

    算盘的这双睛实在清澈，叫人不忍生勾心斗角的肮脏想法，图南挪开目光，俯视栏杆外的一楼堂景：“你就这么看不上我？”

    楼人忙里忙外，居看他们，像看木偶小人。

    “还算有自知之明，”于霁尘笑得越是温良无害，讲的话越是刻薄恶毒：“昨日你问我，对至亲之的看法时，我就决定放弃从你这里撬墙角了，这不好么，专心在大通学本事，回去足够你打理好泰湖沿岸，那十几家商铺了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关心则，或许是大小这些年，压没有特别注意过，泰湖沿岸产业里，那些事人，和氏织造里的，压不是一回事。

    即便德音得到泰湖沿岸产业的印章，他也动不了那些人，动不了那些产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