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图南那不想相信的样，她继续慨着摇：“你真讨厌，竟然都不肯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要什么？”于霁尘脸上笑意轻浅，清亮的睛里浸染着绝对的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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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图南不可置信：“你好歹是大通东家，手底数千伙计，拉勾幼不幼稚！”

    千会和霍偃到后，明显觉于霁尘更有底气了些，竟然嚣张地问：“想不想半个月后，重新执掌氏织造？”

    而后星火成片，转瞬燎原。

    于霁尘叠着，甭提多嘚瑟：“正因为是大东家，所以绝对说话算话。”

    理德音，说来并不难，只要稳住氏织造的生产，不耽误朝廷办的任务，衙门的官爷并不在乎氏究竟是谁在掌舵。

    “伤心呐，”她装模作样叹，“伤心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打个赌吧，”于霁尘胜券在握，好像翻德音对她来说，实在不是难事，“两旬时日，我送你重新坐回氏东家椅。”

    “条件。”和算盘打，没有条件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氏织造在江宁发展了五代人，基还是有的，德音扎江宁几十年，能轻易输给刚来江宁三两年的小杆？

    “好，”图南应这个赌，也好奇于霁尘究竟有哪些手段，“要是你输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爹不会让你这样顺的，”图南苦笑摇，“除非你的钱，能在半个月全投氏织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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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霁尘轻轻笑声：“两年之，氏要完全听从我的号令。”她一本正经补充：“放心，不会让你亏损的。”

    前期已经因各问题而拖拉许久，至八月上旬，当一收网命令从状元巷发去，它就像信捻被燃，一路闪着火，滋啦冲向原野上随可见的不起的小小星火。

    “没问题，”于霁尘兴得神气骨碌，毫不犹豫，“一言为定。”

    图南沉片刻，伸两手指：“要是你输了，来日我重掌氏，你要免费帮我两年谋士。”

    图南怕她将来耍赖：“立字据。”

    名义上，霍偃是家中兄，兄如父，足够应付某些场面。

    于霁尘伸小拇指来：“拉勾。”

    是啊，三年前能以雷霆之势吞并孙氏茶行的人，她三年后的手段，又怎么会不似摧枯拉朽？

    缜密的计谋与狠戾狡猾的手段，多见于文人笔着臆想的权谋篇章，让人读来快叹服，真实的尔虞我诈并不复杂，甚至让人不屑一顾，但却足够死那些自大狂妄的人。

    依照当状况来看，要达到这个目的还是有不小难度的，图南来了几分兴趣：“半个月彻底扳倒我爹？你确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