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音以杀人盗财之罪威胁于家老二，并在夺了于家的产业和家财后，仍向官府告发于家三兄弟，得于家三兄弟与两妯娌命丧黄泉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，”于霁尘拒绝，“如果你想从我手里保陆栖月，那么你尽来试。”

    秧秧亲目睹母亲父亲葬火海，看着三叔浑着火冲来引坏人注意，给农制造机会，把她藏了去，那之后，秧秧被一场大病夺去心智神魂，成了别人中的傻。

    阿粱呢？跟着亲在江宁客的阿粱，虽被母亲父亲拼死送江宁城，但她还是被找到，被淹死在河里，阿粱的尸在中漂了三天三夜，泡得面目全非。

    于霁尘的外婆外公找人把于家人埋葬，德音没找到秧秧，为防止于家后人报仇，他让人平了于家的坟茔，把于粱烧成灰烬，骨灰压在某个寺庙的阵法里，企图让于粱在地狱里回受刑，永世不得超生，以保他世代富贵。

    那些仇，那些恨，压在于霁尘心里十几年，她怎么可能轻饶那些人！

    于霁尘里的压制的怒火让人恐惧，图南吐纳，：“我最没资格同你讲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，但你可否想过，一家害一家，这是个无尽的循环？你也将会把自己陷去。”

    于霁尘冷笑声，模样是图南不曾见过的冷漠和讥诮：“若是讲因果报应，我不怕死在于家草屋里的那个人，其儿女后代来寻仇，同样的，我也不会放过迫害于家的所有人。”

    她伸指，在虚空中轻而定地了一：“所有。”

    图南终于得于霁尘在她面前，了掩藏在厚厚面的真实面目的一角，便只是这一角，竟已足够令她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“这样去，你会把自己搭去的，你甚至，可能，会死的！”当年的事牵扯太多人，图南本能地害怕，怕得无意识攥衣角，向车门边靠去，尽量远离于霁尘。

    于霁尘看着她，睛清澈透亮，偏偏带着几分嘲，刻薄又刁钻：“世事甚不公，一死引雷霆，岂不快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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