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南问：“那位幽北的同袍之友，是你的什么人？”

    于霁尘低躲开来时撞过的木杆，：“听到之后，会想到我在幽北的一位同袍之友，会想到……想到幽北和这里的不同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说过她，”图南暗暗松气，“几年前，这个名字在江宁传了一阵，她是开国以来朝廷封的第一位女嗣王，还被赐婚了一位女王妃，那时候大家还聊过，北方是不是也要承认同老了。”

    于霁尘听话地说话：“听到了，两只耳朵全都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猫狗牲畜如果咋吃都吃不胖，定是上生了寄虫；百姓咋活都鼓不了钱袋，定是世了“蛀虫”，于霁尘奉命来江宁，即是为除“虫害”，遇上风月私，她总有些不敢轻易接，怕自己把握不住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才意识到吗？”

    这里的每寸土地，都充斥着活着的绝望和压抑，“丝线”上沾染着每个生活在这里的人的血汗，江宁产来的绸缎，每一尺，每一寸，都是用这些贫苦百姓的命织成。

    “你怕是心里有我了，”图南得如此结论，窃窃笑着，大方地开导：“喜女没什么不好，我就喜，不用不好意思，于霁尘，听到没得？你说话呀。”

    这地方仄而脏，实在是糟糕透，但和于霁尘在幽北见过的战后的村落还不同。

    于霁尘被戳穿心思，微愠，故意刻薄起来，幼稚地试图掩盖那不愿直面的心绪：“就你脑，就你聪明。”

    巷是土巷，每落雨，地面都会被踩撵得泥泞不堪，涸后形成各式各样的印迹，走路时踩在上面很容易崴脚绊倒，地上还有随机埋伏的金和狗屎，让人走运得防不胜防，而当人不得不特别留神脚时，那些盖院墙的简易棚，也会让人其不意地撞到。

    图南沉默须臾，晃晃被牵着的手，带了笑腔：“你应该在答应同我结盟时，就该想到这个事实的吧，还是说，之前你一直不觉得它是个问题，但现在又因为某些原因，忽然觉得它有些棘手了？”

    战频仍的地方，连脏都带着生死无常的凄楚和绝望，可江宁南城的贫巷，乍看像是一匹光鲜亮丽的绸缎上的肮脏补丁，但当细细观察时，会发现它其实是构成这匹华丽绸缎的每一丝线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“然后呢，听到之后呢？”被牵着手走的图南，忍不住低声偷笑，只见月光，巷，两影亦。

    认识以来的许多滴涌上心，是令人暗自欣喜的，而自晓得于家三兄弟的事后，图南何尝不是陷在矛盾中纠结。

    于霁尘解释：“她是我的同袍，以前的上官，幽北嗣王杨严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