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霁尘失笑，有意外：“如何猜到的？”

    于霁尘未正面答，仅应了句：“确实是丧良心钱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真是占了安州的吧，”越是晓得德音的狗德行，图南越是怀疑那些黄金的来历，“或者，是他这些年，伙同汤若固坏事，赚的丧良心钱？”

    “去过九海钱庄了没？”于霁尘不答反问。

，于霁尘却一改往昔派，没有缩在家里偷懒取，而是陪着图南到县里四奔波，了解桑农蚕的况，检查推新的落实况。

    九海钱庄存着德音八千两白银，折合黄金正好八百两，多谢后来霍偃使了手段，不然于霁尘险些上当，让那些钱变成谁也取不来的死财。

    她咬着红豆包，再三疑惑：“倒底哪里来的八百两黄金呐。”

    一通分析得八·九不离十，图南求证般挤挤后人：“我觉得这事和汤若固有关，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图南放盘在坐板上的脚，转过来看于霁尘，脸上满是惊诧：“你是讲史泰第和任义村，他们也参与来啦！”

    图南会记仇，忙碌之余，还在惦记着安州孔昭闹她生气的事。

    行车轻簸，车和，奔波整日的于霁尘此刻只觉得犯困，打个哈欠：“你想的大方向没错，但还不够仔细，不够大胆。”

    图南着红豆包的手，翘个小拇指，用好听的江宁话调：“好歹是我亲爹，我还能不晓得他什么德行？我们要是能取他的钱，宣武湖里的王八就能成，取钱需要有钱庄开的凭证，他用东家印哄傻呢。”

    幸而图南关注不在这里，没得留心到何不妥，兀自琢磨着：“阿婆没了，安州胡搅蛮缠，指控我娘吞走阿婆遗产，说我抢走阿婆在织造的一成话事权，安州这些行为，越看越像是被人唆使的，你说，孔昭倒底在试探些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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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凭据倒是非常细节的东西，正是因为它太常规，有时反而容易迷惑人，于霁尘：“你爹在九海钱庄存的钱，正好折合黄金八百两，至于这钱从何而来，或许你可以私问你爹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德音才是真正的铁石心，那些钱，他宁可设计陷阱让它们变成死财，也不愿拿来助家渡过难关。这上，于霁尘自叹弗如。

    这日傍晚，在从原县去往禾鱼县的车上，她个红豆包，靠着于霁尘边吃边：“我怎么都想不通，孔昭为何一咬定，当年分家时，我阿婆多分给我爹八百两黄金？”

    车疾驰，不算颠簸，面朝车窗而坐的图南，后背靠着于霁尘胳膊，挤挤她，问：“九海钱庄的钱，谁也取不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