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拽着于霁尘附耳过来，把门前提过的建议再说：“不然你先回去吧，我和秧秧自己玩，你放心，我绝对会看护好秧秧的，你可以先回家给我们饭。”

    秧秧曾经走丢过，吓得于霁尘几乎丢了半条命，这事江逾白告诉过她。

    于霁尘了她的帽，差给她得帽沿盖住：“玩你们的就是，我要是耐不住烦，自己会想办法解决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啊，”她看着图南把帽扒拉上去，那双黑白分明的睛，补充：“直接在外面吃吧，回去还得再，懒得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倒是懒得坦率。

    图南心里莫名一阵轻，想去捧于霁尘的脸，又想起这人脸上尚且带彩，改而拍了拍她结实的肩膀：“就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舞狮堵得整条街不通，几人待找家饭馆坐，时间已过午时三刻。

    于霁尘早已饿得腹腔鸣，不带店小二把前面客人用过的碗筷收拾净，便着牌坐来，边朝图南招手：“快来看看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飞快净桌面的店小二，迎着图南和秧秧座，主动搭腔报上自家招牌菜。

    三人分别了菜，小二送来壶，图南倒来三杯分掉，问秧秧：“听说午有舞龙，晚上有舞灯，我们今天晚上再回家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秧秧一气喝完杯中，抿抿嘴看向于霁尘：“尘尘睡觉。”

    别看秧秧心智有缺，但她记得清楚，每岁大年初一时，尘尘上午陪她玩，午躺在家里睡，在别人走亲戚拜新年时，尘尘在家里吃了睡，睡了吃，枯燥又无聊。

    连江江来找尘尘棋，尘尘都是敷衍的。

    听了秧秧的话，还没等图南问“尘尘睡觉”是什么意思，那厢里来几个结伴而行的妇人，其中有认识秧秧的，大嗓门：“这不是秧秧嘛！”

    于霁尘应声转，原来是菜市上经常卖菜给秧秧的菜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