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音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，不满回喝：“穿上了！”

    戚淼加重声音，厉声呵斥：“把穿上！！”

    德音不耐烦，啧嘴抬瞪戚淼，见图南也在堂屋门，他悻悻动动，把拽起来，嘴里嘟嘟囔囔骂了几句什么。

    小四已经被吓哭，戚淼揽着她了厨房，图南松开捂着戚悦己睛的手，后槽牙了：“他经常这样？”

    戚悦己摊摊手，已是见怪不怪：“有时早上起来，他只穿条亵在院里晃，几日前，还不穿坐在大门外风，被斜对门十三岁的小姑娘碰见，惹得人家娘亲和阿婆骂上门来。”

    人家爹爹和阿翁直接要揍他，周围的邻居也颇有怨言，因为他曾趁大家不在家时，拉屎扔别人家院。

    摊上德音这么个不要脸的邻居，周围的住也很糟心，曾不止一次向里正告过状，奈何以前大家都晓得这家的大姑爷是个有钱有势的，敢怒不敢言，而今却是不同以往，逮着德音揍一顿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“母亲和我娘买了十斤登门去歉，好话说了十几车，才勉换来邻居的原谅，”戚悦己无奈到失笑，“不过好在你提送他去奉老所，不然我也实在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若是她提，陆栖月那关首先过不去。

    戚悦己在园时，晚上睡在自己娘戚淼的院里，白天读书识字学习看账经营时，则是跟着陆栖月，由陆栖月教导，她不能完全不在乎陆栖月的意思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戚悦己担忧：“住到奉老所后，你也要有个准备，他不会老老实实待在那里的。”

    德音不是个老实的。

    有一日，戚悦己上夜工，凌晨工回来，洗漱后到茅厕蹲许久，轻手轻脚回屋时，不慎听见厢房里德音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他缠着他的妻那个事：“刚才没好，再来一回嘛，再来一回。”

    他的妻拒绝：“太累了，你让我睡吧，过两天再来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