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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想立脱手那些私粮，但又有什么卡着他的条件了，使得他不得不来找图南——要么是想请会面为粮行作保，要么是打算拉会与他同合污。

    察言观，听音辨思，图南一耳朵便听盛老板的真实意思。

    盛老板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盛老板觉得这不是纯纯耍无赖不要脸么！这妇人跟谁学的这一？！

    他暗自懊恼在图南面前提了于霁尘，尴尬笑笑，睁说瞎话：“今年大雨虽惨，有会带领商会积极合官府，有效解决了灾，我们手里的私粮，本打算拿来救济粮，也没派上用场，如今江州已稳，北边来人购粮，我们想，他们给的价格也不错，卖掉也好。”

    关键是，那些粮能低价被他们收到手里，多少和于霁尘有些关系，他们怕这些粮被布政使陈鹤查到。

    哪怕粮行突然拿来几百万石粮去卖呢，只要价格合理，没人去衙门或者商会举报，两个地方并不会主动过问。

    “何故？”图南终于说了句盛老板期望中的话。

    他不讲明，届时若是现任何问题，他都可以推脱责任，说自己不清楚其中详。

    由来商场如官场，稍不留神便会掉五颜六的染缸，把自己染成一黑，如此，才会被既得利益者当“自己人”。

    盛老板绷的心弦骤然一松，习惯拿那老油条的派：“这个我还真不好说，还是等会和他们见一见再……”

    于霁尘已死，届时他们可真就是没抓着狐狸还惹一了。

    “但是这事，”盛老板脸上为难之，“这事不是粮行自己能决定，恐怕需要会时间，亲自见见那些人。”

    盛老板不敢说心声，连连摆手，好声好气解释：“也不是说不清楚，就是他们提的条件，超了粮行能决定的范畴，行业之上是商会，这便得请您亲自了。”

常的场面没有他应付不来的，但图南轻飘飘的一句疑问，竟让他凭空生几分无措来。

    “不好说？”图南冷着脸打断中年男人的话，不不慢：“他们来买粮，若是连盛老板也说不清楚，那我也不必见之。”

    耍此般不的小手段，说明这老东西是既想卖粮获利，又不想承担卖粮产生的连带责任。

    图南也不抬：“关于行业的经营，商会是不主动手的，但只要盛老板的价格合理，程合规，我没有任何意见。”

    这个姓盛的老王八，明知那些人提的条件是什么，东拉西扯偏不肯给图南详讲。

    这谈话除了浪费时间外没有任何意义，图南不想同他浪费，直白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