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呦，”那厢，戚悦己抱着胳膊讥笑，话语极尽嘲讽：“我以为你在上个奉老所，伙同五六个老吃壮药召娼时，就已经把脸全扔掉不要了的。”

    德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张牙舞爪的德音，像被人往嘴里了只活的癞蛤蟆，往上个嗝，张嘴讲不话。

    图南用力抿嘴，用力忍一个差来的笑。

    少顷，自认为经天纬地单纯无辜的德音，老实地坐来，抖着手去喝茶杯里的茶。

    杯是空的，他把从二女儿惹来的窝气，肆无忌惮冲大女儿撒：“没得睛？倒茶呐！”

    “乖乖隆地咚，您还会渴呢，”戚悦己对讽刺德音总是乐此不疲，每次都有新样，“谁讲他一辈不晓得喝是个什么东西呐！”

    以往在家，大夫叮嘱德音少烟多喝，陆栖月拿走他的烟袋，给他端喝，他把泼地上，叫嚷着：“喝什么，你听那个庸医骗死人不偿命，我这辈不晓得什么叫渴！不喝不会怎样，不烟我是真的会死！人家活到九十岁的还一天两斤烟丝，我就半盒能怎么样！”

    他想方设法闹腾着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他不想喝，不过是因为喝多了要上茅厕，他懒得走去茅厕解手，夜壶放在边他也懒得伸手拿。

    德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又被呛，他怒目去瞪二女儿，结果发现二女儿在揪着人家盆栽的叶玩，本没发现他在瞪她，一时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这个吃怕的老东西。

    面对德音，图南忍着吃了苍蝇般的恶心，：“想把钱要回来你就得同我讲实话，我再问最后一遍，你被骗几多钱？”

    德音再一次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怎么人人打他的钱的主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