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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江宁离开后，“于霁尘”三个字便没在霍大人的生活里继续现过，无论是她自己的文牒册，还是在奉鹿军衙上任的朝廷告，上面的名字俨然都是“霍让”。

    霍让是她真姓名，大家唤她“千山”也唤得习惯，唤“霍将军”“霍大人”的更比比皆是，可是——

    “霍大人，那个看起来好吃，买一份尝尝嘛。”

    “霍大人，那边好像有好玩的，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霍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霍大人答应赔偿人家，隔天便被图南拉在大邑京的街逛着耍，那声声的“霍大人”，像是什么咒术生效的令，让霍大人会钞时嘴角也是往上翘着。

    盯梢的人亲见到霍大人笑把自己乐成朵，事反常必有妖，遂纷纷忍着惊诧，把这般稀罕的况报回给各自主人知——大家暗中盯霍让三载，三载秋逝，何曾见过霍让如此开怀的一面。

    消息传到后，季太后淡淡表示己知；皇帝边的人把消息过滤一遍，觉得这不是要事，脆没报上天听；只有于冠庵在收到消息后，回家同霍君行说起。

    “霍让被禁在大邑，耳目闭，我主动让偃儿告诉她，德音来了大邑，这可好，她竟还要提防我死德音，还拜托持岸盯着我，这叫什么，好心当成驴肝肺？”

    卧房里，于冠庵站在西洋钟前，觉越说越疑惑不解。

    霍君行近来闲许多，难得到就能放衙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