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”于霁尘：“行李稍晚些才会到，若我不在家，你看着安排就好，秧秧能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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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图南城第一，看见的便是路边的海棠树，跟着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奉鹿时的形。

    图南拉上窗帘挡住那块透明的玻璃，朝于霁尘伸手：“该上药了是吧，拉我起来，这边没有卧榻和。”

    锦被堆围，地龙旺盛，图南解了衣襟，心伤。

    图南一见于霁尘这想犟嘴却又不敢狡辩的窝样就想笑，没忍住，低低笑声，却是说的正事：“到家后你是不是要先去衙门报到？”

    于霁尘认输，蹭蹭鼻：“瞎着玩的，以后绝不会那草草了，寓意多不好呐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于霁尘：“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就在这里过年吧，”图南看着近在咫尺的于霁尘，清晰看见她低垂的睫，“过完年，我们陪二老去趟江宁，然后北上奉鹿，时间来得及啊？”

    图南摸摸她的脸：“你倒是晓得垂丝海棠好看，怎么以前还在住过的宅里断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断，多难听呐，”于霁尘坐回去，挑着眉狡辩，“人家那是山茶，冬开落，一落整朵，不好么？”

    于霁尘没有拉她起来，而是把药瓶她手里，直接将人打横抱到卧榻上。

    老姚制的药膏据说可以促伤愈合，最大程度消除疤痕，连用数日，似乎有那么效果。

    图南不说话，只是半转过来看着她。

    等车拐大槐北街，早已等候在门的秧秧连蹦带迎上来，挥舞着手里缀有小碎的草编环：“南南，南南！”

    细腻光洁的肌肤上竖着条红的愈合疤，针留的痕迹淡淡分布，于霁尘每见一回，便会愧疚一次。

    “图南，”她抬起亲吻上来，间或呢喃：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84、

    这几年秧秧跟着江逾白生活在奉鹿，非常非常想念尘尘和南南。

    于霁尘用竹片剜些米汤的药膏，轻轻在那疤痕上，再用指腹将之细细涂抹均匀，直至药膏被收。

    于霁尘的脑袋跟着凑到车窗边，正好挨在图南肩上：“啊呦，几年没回来，还上海棠了呢。咱家也有，垂丝海棠，从王府里移栽的，开时绝对要比这些路边漂亮。”

    否则她的人生也会跟着变成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幽北的冬来的早，去的迟，二月过罢，来得不知不觉，枝桠在料峭中生而顽的芽苞。

的事，他们自己理，看不破也好，走不也罢，都是他们自己的人生，我手不了，也挽救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