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一次意识到事不对的那一天，他正坐在实验楼四楼的楼梯上。学校的实验楼俯视来看是一个镂空的矩形，中间是植着各教科书植被的生态园。晚上的实验楼理应空无一人，除了晚自习偷偷溜来烟的骆影，而那天他却从楼梯居临地看到了生态园角落的周泽尧，和他当时的女朋友。

    “从学委那里顺的，将就一。”

    他本应该完这烟就走，他的脚步一向很轻，不会惊动楼里的其他人。

    他听不清周泽尧在说什么，只看得见一些琐碎的动作。抚摸，拥抱，依靠。他往里面挪了挪，确保他完完全全在黑暗之中，然后燃了第二烟。

    余明明用嘴上的烟燃了蜡烛，谁知这粉红的蜡烛竟散发柠檬味。

    这些愫无始无终，他都不知它们是从哪里衍生而来。

    但有些东西藏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他这段，比追慕更暗淡，比暗恋更痴人说梦。他不敢任何事，也不曾抱有任何念想。这些愫漂浮在一个暗的角落里，他懵懂地躲在里面，悄悄扒开一隙去看漏来的光。

    但他没有。

    在才接的时候，骆影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同。他确实是耀的，众星捧月的，但这却并不是他影响到骆影的特质。相反，他那些不经意的瞬间，才成了真正的隐患。

多少，立在旁边，相映成辉。

    “别人帮许应该没什么不能声的规矩了吧。我想想，第一肯定要你健康，第二要你和你慈父我健康，第三，还有啥，”余明明想了想，“那就祝你这段，呃，有个好结果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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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天之后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，骆影的沉默像是刻在他骨里的事。无论他心里的有多么复杂，渗透来的东西永远只有那么一些，与之相对的，他想要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些。他不想要有什么回应，也不想要有什么开端。

    好结果是什么结果，骆影心想。

    他静默地注视着他们，像他那之后很多个夜晚一样。

    骆影倒真的闭上了。

    那还是骆影有生以来第一次过生日，他当时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他藏起来了。这是他最擅的事。

    “许愿啊，大哥，”余明明了一烟，“哎你没经验，要不我来帮你许吧。你把睛闭上。”

    在骆影的认知里，所有事都是需要理由的，说话是需要理由的，事是需要理由的。但周泽尧却是不需要的。他会在人之间不经意的沉默，会文不对题地问骆影话，却也不需要骆影回答。

    周泽尧是骆影的中同学，他在那个学校确实像一光，那不羁却又随意的，直到人心里的光。虽然理来说骆影并不是趋光而行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