袅袅每天晚上都会陪她睡，这个小天使会给她好几个晚安吻，看到她睡着自己才会睡。

    有一天晚上，临睡前，她看到陪她的袅袅在画一株，她问袅袅画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袅袅坐在她面前，把画在她前晃了一圈，“这是会让妈妈开心的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小女孩满期待地看着她，“妈妈开心了吗？”

    她当时觉得特别愧疚，连连，行一个笑，说：“开心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仰看着她，睛特别亮，像两颗小星星，她用小手盖住她的嘴角，像是把她的笑永远留在嘴上，认真地说：“妈妈要开心呀，妈妈会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没多久，到了国庆，幼儿园放假了，但是她和老公还要加班。

    婆婆说她很久没回去，想带袅袅回老家一趟，原本她不同意，可袅袅很想去，说想去看看农村的小鸭，求她同意。

    她那段时间绪太糟糕了，小孩都很，多少会传染给袅袅，她想着让袅袅去透透风也好，于是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这成了她后悔一生的决定。

    国庆第二天，她就收到了袅袅的死讯。

    她赶到医院时，看到袅袅僵地躺在床上，全衣服被血染透，满是泥土的小手握着一株熟的。

    她看了又看，才发现好像是袅袅那天晚上画的。

    婆婆说，袅袅看到这就疯了一样地跑过去，喊也喊不住，摘时跌山摔死了。

    她崩溃了。

    她两天没吃没睡，直到袅袅幼儿园的老师，她的邻居来看她，给她带来袅袅国庆前最后一篇日记。

    邻居老师说：“那段时间，我经常看到袅袅在画一，在作业本上画，在童话书上画，画了好多好多。我问她，这是什么呀，袅袅这么喜。”

    “每次袅袅都会笑咪咪地告诉我，这是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开心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