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都兜里掏手机看：“随便。”

    江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想起来，最开始她想把钟工留时，问他意见，他也是低玩手机，一副无所谓的样说“随便”。

    王德一听开心得不行，颠颠去给钟工开门，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他：“小青啊，我们这里的房间不够用了，他，他叫段，跟你住一间房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“方便吗？”钟工站在门，手里提着一个运动袋，里面应该装着他新买的换洗用品，“没关系的，我已经在小区园椅上睡了好几晚了，再回去睡也没事。”

    都专门提着袋来了，怎么能让人再走。王德说：“方便方便，他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钟工：“我可以打地铺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打地铺，那是个2米的大床，够你们两人睡了。”王德把他拉客厅，急着去看男德班教案，“我先去睡了，你们也早睡啊。”

    王德走后，段指了指他们的房间，“那间。”

    钟工没有动，段抬看向他，钟工问：“要吃宵夜吗？”

    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厨房的灯又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或许是考虑到有人休息了，这次没有刀工了得的切菜声，钟工站在厨房里，安静地着小芋圆，小锅里醪糟已经煮得冒了甜甜的气，他偶尔会过去搅一搅，气就会漂到他的罩和眉上。

    两个女人已经各自回房休息了，他还是带着罩。

    钟工端了一碗酒酿小圆来时，段正在玩手机。

    碗放在桌上时，手机刚好恢复厂设置，段把那个一看就不便宜的白手机递给他，“单位发的比较多，这个你先凑活着用。”

    钟工只犹豫了两三秒就接了，没有手机确实不方便，他说：“谢谢，到时候我少收你们一个月的钱。”

    倒也不必，一个理局的手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