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去看过？”温然很诧异，也不能理解，“他怎么忍得住的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一定要拆了它！”339的显示屏中燃起熊熊大火，“模型应该属于真正欣赏它的人，而不是顾昀迟这三分钟度的收集癖！”

    刚喊完，一大早就很心烦所以去了后园吃早餐的顾昀迟走回客厅，339立刻熄火，变哑不说话了。等顾昀迟在沙发上坐，它挪过去，恭敬地问：“少爷，给您泡杯茶吗？”

    “再去磨五磅咖啡豆。”

    339都不敢放一个，低声气的：“卑职这就去办。”它一边往厨房移动一边在屏幕里对温然动播放‘加油’两个字。

    厨房里开始隐约传来激烈的磨豆的声音，温然低抠了会儿指甲，最终鼓足勇气，很生疏地问：“给您泡杯茶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架飞机多少钱？”顾昀迟忽略他拙劣的讨好，直接问。

    “十八万六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抬看他，眉又皱起来，重复：“十八万六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很贵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吧”字的音还在咙里，温然就听到顾昀迟说：“你家已经穷成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穷的时候也不太会十几万买模型……温然意识到和顾昀迟聊百万以的金额大概都会被定为哭穷，他尴尬地笑了：“是比较困难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垂看手机，散漫又轻蔑：“难怪那么急着往上爬。”

    说得一都没错，温然很认同，同时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好意思说想拆顾昀迟的模型，脸实在有够厚。他默默打开书包拿书，想想，又觉得要接一顾昀迟的话才行，于是他顺着回答：“嗯，是的，真的很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一时没找到要用的书，温然垂着思索是否落在了家里，但从不知的角度看过去，就好像是他快要把自己的埋书包里藏起来了，正悲伤地发着呆。

    顾昀迟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，说：“光靠装失忆和装可怜是没用的，收一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