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的，每次当温睿这样谈论顾昀迟的特殊质，温然都会产生一隐约的不适。他重新倒了杯，低声说：“不然你们也不会有机会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温睿轻飘飘，“不然我为什么给你卡让你去看表演。”

    “人么，都是有望的，有望就会想要发。”温睿放杯，“像顾昀迟这人，已经有钱到没有哪望是不能被立刻满足的，但偏偏他又对匹度那么挑，契合度不够的就没觉。”

    温然顿了顿，说：“之前在湖岩公馆，我好像就碰到过他。”

    温然顿时停住手，垂了垂睫，无法从顾昀迟的话里找任何错误，都是对的。他想说对不起，但顾昀迟大概已经听烦了，温然说：“你好了吗？去房间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过了会儿，顾昀迟说：“好而已，别人怎么想。”接着又蹙起眉，“早知你会把零件铺一地，还不如把模型扔给你直接带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本人不就这样么。”

    “只作业，不别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毕竟你们家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捞钱。”顾昀迟平静。

    他的背影而冷淡，在昏暗的蓝中像模糊的影，最终消失在拐角。温然静静回过神，爬起来背上书包，去厨房和339别。

    “作业。”温然说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大门外，温然从车上来时温睿正开车园，看他降车窗时的表温然就猜到他要说什么。果然，一家门，温睿便别有意地问：“在顾昀迟家待到这么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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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回答，顾昀迟坐起，又站起来，温然坐在地上，视线随顾昀迟的动作一直向上，仰起看着他的脸。顾昀迟从他旁迈过，应该没有醉得很厉害，脚步还是稳的，边走边拿烟盒，了支烟咬在嘴里，没立即燃，而是往后园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好吧，好像不说什么都会被讽刺，温然已经习惯了：“说得也对。”

    无言以对，温然唯有沉默，原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。

    这句话如果让顾昀迟听到，温家不好会被连夜灭门。温然给自己倒了杯：“他每天晚上都在外面玩。”

    “有机会的不只是我们，是整个温家，包括你。”温睿兀地笑起来，“记不记得上次我说顾昀迟还有个特殊的病。”

    “那倒是，我都碰见过好几次，不过他一般只和几个朋友一起，不往人多的场里去。”温睿抢过温然刚倒好的，“他们那个圈里都金贵得很，七八糟的人本凑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带回家。”温然立刻说，声音低去，“我妈不喜我这些。”

气似乎变好了一，他想了想，又问：“你会觉得这么很无聊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