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然有意外，他伸手推门，顿了顿，低对339说：“可能因为你把我当朋友吧。”

    在温家是用于争名夺利的棋，在顾家是顾昀迟信息素失控时的一味药。听起来好像举足轻重非他不可，实际只是所有人随意呼来喝去的工，被冷以待，被轻慢蔑视——离奇又矛盾的定位，温然无异议地全接受，他擅接受这些，也只能、必须接受这些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没走成，在339的央求温然拿着抑制剂和退烧药上了二楼。打开房门之前，339又叫住他，有些严肃地说：“我必须要和你说一件事，你还记得顾昀迟上次发烧吗，一个午就退烧了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。”

    逻辑很简单，不需要想就可以理清，难怪339那么反常地一定要他留。温然没想到顾昀迟竟真的能闻到自己散发的那信息素，更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一副特效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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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竟然还有人会为他难过，虽然是一个机人。

    339却问：“可是为什么我会难过呢，温然？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其实就是因为你颈环的档位没有调到最，信息素散发来了，所以他才好得那么快，你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现在你可不可以再把档位调低一格呢？”

没求完，系统突然监测不到数据了，339惨叫起来，“啊！他把手环摘了！这个神经病，都发烧了还洗什么澡！”

    339既然发现了这件事，顾培闻一定也早知，因此温然无法拒绝——摄像机一早就打开了，观众席上坐着掌握温家生死的大人，他必须要敬业且毫无破绽地演完。

    瘾可以找别的oga纾解，有的是人愿意上顾昀迟的床，但其余的只能靠匹度的自己来解决。要承认，温家真的是很准地把到了这条命脉。

    “明白的。”温然宽地笑了，“本来就是我应该的。”否则自己怎么可能有资格站在这里，补课是隐晦的幌，是面的名义，还有那六千万的项目——天底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温然蓦地一滞，“啊？”

    温然也吃惊：“你少爷还真净……”

    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推开门走去，很安静，只有床的线型灯毫无照明效果地亮着，房间里昏暗得看不清脚。迎面扑来温然从未闻过的香，很淡，类似香或果香混合着一丝酒香的味，大概是顾昀迟又换了一级香氛——温然嗅了几，脑里忽然空空的只剩一个想法：要问问是什么牌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不开心。”339失落地耷睛，“是董事助理那边发过来的指令，可能就是需要你之后可以尽量让他少被这些病困扰，今天就……先尝试一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了。”温然说，手摸到颈环一侧，‘嘀’一声，档位降一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