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现你的信息素对我有用，是不是很得意。”顾昀迟松开手站起来，掉手背上的泪，居临地垂，“次再趁我生病的时候放信息素，不会是把你扔房间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温然抹掉泪，哑着嗓“嗯”了一声，他能反驳什么，他只有全认来。从地上爬起，温然垂着说：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从顾昀迟旁走过，走小房间。太还没有落，温然拿上书包，直升机模型仍静静停在地毯上，原先百看不厌的东西，此刻只敢匆匆一瞥。

    推开大门，后传来339的声音：“你要走了吗？你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温然没回，只说：“我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339担心地叫他，温然只顾往前走，不久后有车追上来，是339联系了司机。车门打开，温然用手臂脸，说谢谢，弯腰钻车里。

    《顾董面牵红线（失败）》

    被颈环压了，还疼，温然找了药涂抹，不能在国医院检查，一旦被发现是人造的，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，陈舒茴会第一个杀了他，然后温家再被顾家灭门。

    温然看着镜，眶被顾昀迟的大拇指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，也许是凑巧——刚好是泪痣的位置。他走洗手间趴到床上，没颈环也无法闻到自己的信息素，却能记得顾昀迟信息素的味。

    像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畸形怪，温然把埋被里。

    从顾昀迟家来后他就在反省，是自己错把顾昀迟冷淡的礼貌与克制当成了默许，所以掉以轻心，忘记本应该时刻保持谨慎。

    上周的过夜已经是被燃的导火线，呲呲地冒着火苗，而他还浑然不觉，最终引爆了火药桶——那张全家福。

    珍视的照片碎在讨厌的人脚，顾昀迟的所说所无可指摘，温然没有怨言，也不敢有。

    手机响了一，有消息，温然拿起来看，发件人是339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