订婚，听到这两个字时温然想的不是温家可以光明正大地踏顾家大门，不是晟典即将拥有丰厚的商业资源和蜂拥而至的合作，也不是陈舒茴终于要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，名望、地位、柏清的份——都不是，第一秒形成的念是，顾昀迟会不会很生气。

    他怕顾昀迟生气，却与讨好、结无关，不是像最初时那样抱着要完成任务的目的而担忧他脸和心的好坏，这一秒里，温然只是单纯地不希望顾昀迟不兴。

    他想对顾昀迟说对不起，从前也说过很多对不起，都是真心的，这次也是。

    “是吗……”半晌，温然才开，“好快。”

    “顾董果然很满意你，当然，这也说明顾昀迟可能没有那么讨厌你。”陈舒茴伸手，奖赏般的，第一次摸了摸温然的，“得好，温然，我对你的培养都是值得的，你没让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温然的神却更迷茫，他一直竭力让陈舒茴满意，试图可以从那些满意的隙里收集到关于自己拥有一个妈妈的凭证，现在明明有了，陈舒茴向他笑容、摸他的、赞扬他，可为什么，温然却不想去拾取这些证据了，它们似乎变得不再重要。

    “继续好好表现吧，顾董的寿宴在半个多月以后，这段时间不能掉以轻心。”包里的手机响了，陈舒茴转回到客厅，去接电话。

    习惯的，温然想回答一句‘我知了’，张了张嘴，却只是很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关于信息素的味，是这样的，匹度不同，闻到的味也会不一样。匹度是000001的时候，互相闻到的味就是很淡很普通的，所以温然只是好奇自己在顾昀迟那里是什么味。

    【一个人的订婚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