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十一二十三。”顾昀迟说，“十二零五分的时候，你来一趟驾驶舱，把整艘游艇的灯关掉。”

    游艇是想开的，这‘以后’当然也是不存在的。温然笑了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客气，以后让昀迟再带你来，我教你开游艇。”

    驾驶舱门侧有一块控制面板，上面的旋钮用于行快速调控，温然看了几就懂了。这时顾昀迟忽然靠近他后，一手上他的肩，温然倏地僵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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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肩上一轻，耳边温的气息消失，顾昀迟走驾驶舱。温然一动不动地对着控制面板发愣，半晌才动了动，继续找船问问题。

    才明白顾昀迟是在达一个任务，温然想侧去看他，又忍住。已经靠得那么近，他却只嗅见一香味，温睿说顾昀迟的不是烟而是药——温然意识到自己确实从未在顾昀迟上闻到过烟草味。他不确定地问：“是要给贺蔚生日惊喜吗？”

    “谁规定生日惊喜一定要在十二整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是十二整？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上通知楼船员，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没留心他们的对话，温然沉浸在过于端的驾驶舱设备中，向船问问这个又问问那个，研究了快半小时，期间顾昀迟一直抱着手靠在窗边，不言不语地望着黑漆漆的海面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温然笑一笑，继续研究。船却回看向顾昀迟，低声：“真的不用停船等顾董派人来吗？”

二半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他们不是很熟，会扫兴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提到顾昀迟，温然立即想起他给自己的任务，拿手机看了看，快十二。想参观想了解的都已经被满足，温然说：“那我先上去了，谢谢您给我讲解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在驾驶舱里又待了会儿，船带温然走独立通去发动机舱参观。见温然看得那么认真，船笑：“别的小孩都在玩，怎么就你对这些东西兴趣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低，语气平淡地问：“灯光控制中心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没看来昀迟哪里扫兴啊。”船说。

    他的气息和声音近得过分，离耳朵只有厘米之距，温然半个都发麻，意识缩了缩肩膀，手指向某块位置：“这里。”

    他从右舷上了主甲板，看见顾昀迟和陆赫扬正站在侧舷聊天。游艇已经开很远，首都繁华的灯火变成模糊的一光线。客厅里喧闹纷杂，光亮漫来，照着顾昀迟的侧脸，温然和他对视一，继续上楼梯到飞桥上。

    温然几乎能觉到顾昀迟落在自己侧脸上的目光，仿佛有实质重量。随后顾昀迟漫不经心地回答：“可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