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然发一些糊的声音，伸手去扳顾昀迟的手，还没扳动就又要睡着了，虚虚地握着顾昀迟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。”顾昀迟冷漠地手，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？！”以为顾昀迟要回首都，温然诈尸一样睁开。

    平躺着和顾昀迟对视片刻，温然知自己是被诓了，愁眉苦脸地爬起来：“你怎么这么自律，适合军队。”

    “人和猪的区别本来就很大。”顾昀迟说完，床走房间。

    打开门到客厅，刘婶正摆碗筷，一个扎着小麻辫的oga在移椅，见两个陌生人从房里来，她躲到刘婶旁，拉了拉她的衣摆。

    “秋秋乖，这是小顾和小温哥哥，来咱家客的，不怕。”刘婶摸摸秋秋的，又对温然和顾昀迟解释，“我孙女，今年八岁，有怕生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。”温然也不太擅哄小孩，只能朝秋秋笑了。

    尽刘婶着他们吃饭，温然和顾昀迟还是等到刘叔回来了才动筷。一盘白蛤看着清淡却鲜异常，温然吃得抬不起，全程靠顾昀迟陪刘叔刘婶聊天。

    两位老人说话极有分寸，并不打探他们的来历，只聊些天气庄稼、家里短。刘婶说着朝院里一望：“吃了饭得把院扫了，午收了玉米要放。”

    温然终于有了些自觉，嘴：“我们也帮忙收玉米。”

    刘叔就笑起来：“你们城里小孩细的，哪能得了这活。”

    “能的。”温然说。

    吃过饭，帮忙收拾完碗筷，休息一会儿就要准备去掰玉米，穿衬衫不方便活，顾昀迟翻一件t恤换上。

    他解衬衫纽扣时温然就坐在床边盯着，有一没一地晃着，目光随顾昀迟那双解扣的手一往，表空空的，似乎只是在发呆，没有别的想法。

    还剩最后两颗扣，顾昀迟停动作，伸手扯起一件衣服兜到温然上，又在他肩上推了一把。温然没反抗地被推倒在床上，安静几秒，他把衣服拿开坐起来，发现顾昀迟已经换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