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他的只有呼声，温然郁闷：“你给我一个理由吧，次我就不那么了。”

    还是没回应，温然很执着，推推顾昀迟的手臂，叫他：“顾昀迟。”

    呼声一顿。

    温然怂了，害怕地缩回手，他听到顾昀迟着气‘啧’了一声，终于开说了午以来的第一句话：“你怎么会这么吵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。”

    他也不愿意吵顾昀迟，仅仅是想知缘由，避免以后再惹对方不悦。如果现在顾昀迟的答案是不想看见自己，温然真的会立刻去院里跟小黑一起睡。

    “没生气。”顾昀迟的声音不带任何彩，他从床上起来，往外走，“你先睡。”

    温然才不信，爬床穿上拖鞋跟去。院被月光照得雪亮，刘叔如雷的鼾声从卧室窗里传来，小黑趴在玉米堆旁抬起看他们，一双睛又亮。

    “那你午为什么突然凶我。”温然说，“而且一直不理我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停脚步，在月光回过，发半，几缕刘海凌地坠在额前。温然分辨不他的神，只听他：“你到底要明知故问多久。”

    明知故问，意味着是双方都知的原因——立即想到昨晚的对话，想到今天可能是顾家惯例要去祭拜顾昀迟父母的日，顾昀迟果然是在为这些事而绪不佳，温然明白自己的不停问有多讨人厌了，明明该夹起尾谨小慎微的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知了。”温然很懊悔，同时有些痛苦地想，温睿这个死人，小时候为什么不能带着他的亲弟弟多一好事，为什么要伤害失去双亲的顾昀迟。

    “你知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温然蔫着走到他边，疚地说：“是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说的事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抬手，本想安地拍拍顾昀迟的手臂，又怕他反，于是拍了拍他的背，但由于太生疏，拍那两跟摸似的。温然仰起看他：“如果是的话，你可以对我生气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不动声地垂注视他，温然了因歉过度而发的：“回去睡觉吧，我保证不吵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