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温睿所说，站得太容易变成靶。

    很快，柏清方面作澄清，称那张照片中的第三个人并非顾崇泽。而顾崇泽也表明会合警方的一切调查，并尽快查清谣言的源。

    命运是无数运转的齿，越密越经不起任何误差，有时一颗小小的螺丝就能造成卡顿错位。温然想，自己就是那颗错误的螺丝。

    照片背景是在某个会所包厢，里面有三个人，一个是死去的唐骅，一个是当年造成飞机失事的机，一个是在镜焦之外的虚化人影——像极了顾崇泽。

    “没怎么，随便聊聊。”遥控在手里转来转去，温睿说，“很多事已经被了加速键，谁也不知报应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上，听说顾老爷都早就拟好了遗嘱。我还是那句话，抓顾昀迟，因为到最后只有他会保你，也只有他保得住你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，十多年前那场尘封的空难毫无征兆地被暴在公众视线，曾经那些关于私生谋害继承人夫妻的猜测和传言如得到证实一般，迅速占领媒与民众争相议论的中心。

    温睿笑了一声：“有你跟我这两个儿，这个家算是完了，不过无所谓，想要的都已经得到，她也不在乎了。可惜站得太就容易变成靶，棋得这么好，不知躲弹的本事怎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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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去柏清吗。”

    在顾崇泽接柏清的半个月后，一张旧照片在首都引起轩然大波。

打击，也许是故意与陈舒茴作对，好在陈舒茴事务缠没空回来和他吵架，最多只能在电话里骂一骂。

    温然看着他的背影，自己作为养，和温宁渊仅相六年便颇，更不要说从生起就在温宁渊边大的温睿，对于他来说，那个总是时间陪伴他打球打游戏的父亲，应该也是人生记忆中十分珍贵的一分。

    “元老们要退休卸任了。”温睿看着屏幕，也不转地开，“再过几年，军界要大换血了。”

    放学回家，温然推开门，又见温睿靠坐在沙发里，电视中正在播放军方新闻。

    “去晟典。”温睿摸起手机走向大门，“我可不想挨枪儿，还是好好守着咱们的家业，不然老爸在天上都要伤心的。”

    无论真假，如果没有他这个所谓的私生的存在，也许所有人都能幸福。

    说着，他站起伸了个懒腰：“天黑了，活去了。”

    当然这些都只是表面，温然知顾崇泽早被叫去了鸾山一趟，目前还没有回柏清，而与他一损俱损的陈舒茴，这两天也正神经绷慎之又慎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温然平淡，“我接受一切报应。”

    这话题没没脑，温然背着书包站在楼梯，问：“怎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