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倒是想得很清楚，医生之前也确实和我说过，你的生腔还是beta的发育程度，除了有可能标记不上和受困难之外，就算怀了，人工也会因此引发信息素紊，孩在你肚里活不过两个月。”陈舒茴轻飘飘。

    “我猜的。”温然回答，“现在所有事都是顾伯伯在打理，如果顾爷爷的没有好起来，时间久了，顾昀迟很难把集团再完整地拿回去。就算顾爷爷会康复，但掌权一天，就能多得一份好，目前怎么看都是和顾伯伯合作最有利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顾伯伯合作了对吗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与陈舒茴的想法完全不谋而合，她笑了：“你还有自知之明。”

    “看不来，你每天闷声不响的，原来是在偷偷观察局势。”陈舒茴抱起手往后靠，“搭上顾家本来就是为了钱，当然是谁的权力大就往谁那边靠，不会审时度势的人迟早要被淘汰。只是我没听懂，这和你要走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让我走。”温然以同样的音量语调重复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。”温然淡淡，“如果不是因为匹度，如果我只是个beta，顾昀迟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的。”

    两假设，理由充分，似乎挑不什么病，陈舒茴打量着温然，片刻后：“要是顾昀迟不介意你的假份和别手术呢？”

    陈舒茴蓦地抬盯住他：“谁和你这么说的。”

难得有些迟疑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再现，会对一切都守如瓶。”温然说，“至于去哪里，是我自己需要考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最后顾昀迟是继承人，如果联姻还作数，那么他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在骗他，因为我很可能无法被标记，也不能怀，而这场联姻本就是建立在匹度和延续一代的基础上的。”温然顿了顿，继续说，“就像他现在愿意对我好，也只是因为契合度，一旦他们发现我不能被标记和怀，我不会有好场。”

    温然的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，他曲起手指，指尖抠着掌心，尽量平稳地说：“如果柏清最终是到顾伯伯手里，顾昀迟局，联姻也就失效了，我作为一颗废，总要为自己找个去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，顾昀迟把你踹了？”陈舒茴显然对温然的动机十分存疑，“好端端的说要走，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
    陈舒茴看他几秒，忽而讥讽地嗤了声，放手中的瓷碗，轻蔑：“你能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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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过继承的事谁说得准呢，万一顾董哪天撒手人寰，他那份由几十个律师过公证的遗嘱一公布，柏清肯定要变天。”陈舒茴重新端起碗，“想想也知，遗嘱的容一定是偏向顾昀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