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神奇，今年给你打了十几次都没通，在这个特殊的日，居然被你接到了，是不是特意在等我的电话啊。”贺蔚不知在乐什么，“很久没听到我们顾少的声音了，怪想念的，那什么，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顾昀迟说，“还有别的事吗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……”

    很难想象电话那发这笑声的alpha是联盟最警察局的级警监，贺蔚神经质地压低声音：“听说，温然找到了，没有死，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顾昀迟正退通话界面打开某个堆积了近百条未读消息的聊天框，最新一条是对方两个小时前发来的oga骑共享单车的背影，穿格衬衫，背着一个旧旧的黄书包，并文：班绕很远的路来买了个面包。

    算了算时差，当时那边应该是同一天的晚上七多。

    顾昀迟看了照片几秒，说：“是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真好，替温然兴！也不枉你那时候为他消沉了几天，毕竟他真的很倒霉很可怜。”贺蔚地‘哎’了声，“现在好了，他应该有新生活了，你俩也不用被着凑在一起了，各过各的，互不打扰，哈哈！”

    顾昀迟语气冷冷：“梦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贺蔚摸不着脑地卡了一秒，“谁梦？什么意思啊，你难要去找他兴师问罪？别了吧，他那个时候也是有苦衷的啊，又不是故意要骗你。顾中校，我以联盟警察的份劝告你，一个宽容友善的良好公民。”

    拿了支烟起，顾昀迟走到窗前，十几公里外是广袤沙漠，在月光如波浪起伏。这里实在是个很能磨砺人心的地方，战火连绵，日复一日地厮杀与血，从到脚沾满的硝烟味，将心脏炼成钢铁，山崩于前而面不改。

    近三年来，上百次的心理考，他向来都是拿最优级，是没有弱的指挥官。

    的确是没有弱了，因为一场永久标记。

    那个吃尽苦被改变别送到他边的oga，什么要求都没有，只要他健康——于是在他痊愈之后就真的也不回地离开，即使侥幸活了来，也没想过要找他，要再见。

    和贺蔚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：各过各的，互不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