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然用抓过桌布的手拍拍他的肩，劝：“别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他们的重逢可以算作缘分，是温然在小医院里住院的第二个月，已经能够自行床到走动。每天待在病房里实在无聊，他经常会去楼的小园里看书或发呆，因此结识了一个喜在那儿着秋千唱歌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没几天，女孩就把会唱的歌都唱完了，便问温然可不可以教自己新歌。温然略为难，行歌他记不住词，儿歌的话，他会的女孩也会，最后只有唱了那首孤儿院里的安眠曲。

    “蓝的大海是鱼儿的天空，小孩睡在云朵里个梦……”

    “海草是柔的枕，月光是遥远的灯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哥你唱歌有难听，还是算了吧。”女孩忍无可忍地打断他。

    温然摸摸鼻：“哦，好吧。”

    接着后传来一声音：“你是不是在孤儿院大？”

    不等温然回，女孩率先路见不平：“嘛骂人！”

    “这也算骂人？而且又不是在问你，激动什么，一边玩去。”alpha看着转过来的温然，右有一颗泪痣，他顿了顿，问，“你是小树？”

    温然站起来，半晌才，语气犹豫：“小卓？”

    时隔十年，孤儿院里的玩伴再次相认。温然才知小卓被领回家后过得一塌糊涂，母亲去世，父亲是个赌鬼，有几次甚至想卖了儿还赌债，最后小卓跟着一个亲戚逃去外地，中都没读完便开始混社会。

    而他之所以会现在这个小破医院，也是因为父亲赌博欠债挨了毒打，被路人就近送过来抢救，半死不活地拖了几天，在十分钟前刚刚去世。

    “死了好，不然又要起诉我不给赡养费。”周灼了烟，“不当爹也不当人，早投胎对谁都好。”

    不敢发表评价，温然只跟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