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惯了作战服，日常军装都显得过分束缚，顾昀迟将衬衫最上方松了一整天的两颗扣扣好，又整理过领带，才推门去。

是在好好说话的样——反正比昨晚说结婚那疯话要好，行动上所表现的却都是不容商议的侵，似乎不打算提及从前，谈一谈然后就离开，而是就这样坐在属于温然的小屋里，一脚踏他平凡又平静的生活，目的不明，停留时间不明。

    晚间时分，联盟总军区陆军司令办公室外，顾昀迟敲了敲门：“裴司令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通宵加班又一夜没睡好的后遗症，刚洗完脸挂好巾，鼻腔一，有飞快往，温然立刻了几张纸巾捂住鼻，将血止住。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顾昀迟侧看他，拒绝得果断而轻易。

    “来。”

    走到餐桌旁，温然看了看装在玻璃保鲜盒里的四五样早，盒上的标志是云湾，被早餐的气覆上一层淡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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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窗帘还闭着，温然过去将它拉到一侧，又把窗打开，习惯往看了，视线顿时停滞。

    斜对面的一条小巷里，顾昀迟正站在离巷很近的墙边影，低着一边接电话一边了烟。

    温然上的珠，顿了顿，说：“请你不要再擅自我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送早饭。”顾昀迟没有过多占用温然张的工作日早晨时间，径直走到门边，打开门，“不吃的话就扔掉。”迈去前又说，“浪费可耻。”

    温然看着门打开，又合上，门锁发咔嚓一声。门后的地板上，那张名片还静静躺着，上面有浅浅的斑驳脚印，应该是昨晚顾昀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不慎踩到的，而且刚刚门时好像无意间又踩了一脚。

    裴衍开了一整天的会，傍晚最后一个会议结束后就立即乘军机飞来s市，顾昀迟是在三分钟前才得知他已经到总军区的消息——想法是裴司令力实在充沛，素质过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来什么呢。”温然声音很低地问，不解又茫然的。

    甫一对视，温然便往旁边避了两步，到顾昀迟看不见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看着镜里的脸，其实每天看，尤其是本人，是很难对比胖瘦变化的，想起昨晚顾昀迟说的“你瘦了”，无法确定是事实还是随寒暄。

    距离关系，温然看不清他手上的烟是什么样，也来不及看清——烟雾飘散，市井喧嚷中，顾昀迟忽抬看向四楼。

    知在辩论方面双方平差距悬殊，温然静默几秒，回走洗手间。

    将被染红的纸巾扔到桶里冲掉，温然打开门走来，见顾昀迟立在隔断书架前，若有所思地看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