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温然又抿抿嘴，低看枪。

    “比一场。”顾昀迟说，“公平起见，我闭着睛。”

    此时才意识到顾昀迟的目的，温然慢慢坐直一，问他：“比胜负以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赢的人可以提一个要求，输的人无条件执行。”这比赛的方式是符合温然个中的那分秩序的，不会被拒绝。顾昀迟看着他，“如果你赢了，可以要求我永远不现，彻底消失。”

    垂着安静半晌，温然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等他重新拆掉手枪摆齐零件，顾昀迟闭上睛。

    三秒后，温然喊了声‘开始’。

    窗外雨声断断续续，屋里只剩手枪件归位时清脆的咔嚓声。尽闭着睛，顾昀迟的动作依旧利落迅速、有条不紊，在黑暗中行枪支拆组也是日常训练的一分。

    将弹匣推握把，咔一声，顾昀迟睁开睛，一黑的枪已经对准他的眉心。

    温然双手握枪保持击姿势，一脸严肃。

    顾昀迟似笑非笑地举起双手，合投降动作，目光越过枪落在温然脸上。

    “可以提要求了。”他说，“如果希望我从你的生活里消失，现在是唯一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温然举着枪和他对峙一会儿，放，没有说话，转过去，手肘搭在桌上低看枪。

    过了十几秒，他才说：“你是故意输的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并未承认，而是提醒他：“所以你要放弃这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温然还是摆着枪不看他，没有正面回答，只说：“我又没有赢。”

    笃笃笃，敲门声响起，输掉比赛却赌赢了的顾昀迟起去开门，着云湾制服的服务员拎着餐盒走来，放到桌上，又去收拾净卧室墙角的注瓶碎片，很快便离开。

    顾昀迟将餐盒一一打开，香气飘满屋，温然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，等顾昀迟递来餐，他利地说‘谢谢’，闷开始吃起这一顿品安全非常有保障的饭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