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护们离开，耳边安静去，顾昀迟闭了闭，短促地呼一气，不一会儿听到门被推开，他看过去。

    夜宵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据昨天的手术况，血浆置换很成功，现在主要是呼这块需要重观察，接去先安排个雾化。”医生说，“趁还没吃早饭，给您个血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：

    温然次许愿：顾昀迟平安（注：四肢平安，五脏六腑平安，表面尤其脸平安，除嘴可酌变哑三天）

    半晌，顾昀迟问他：“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
  梦见沉沉落在海中，周围是蓝，他仰向上看，遥远的面照一圈明亮的光，温然就在那片光里自在地游，像一尾小鱼。

    被顾昀迟盯得有些不自在，温然两手揣兜里，又把睡衣扯得老，没话找话：“我后来还是回陪护床上睡了，因为中途醒来发现我睡着的时候动，差把你的氧气罩掀来。”

    顾昀迟动也不动地看着他，轻微有些神的样。

    温然从门里钻半个脑袋，发横七竖八翘着，两只睛骨碌碌转了一圈，确认病房中没有别人，这才推开门走来。

    他熟门熟路地走到顾昀迟病床边，掏一只手机——顾昀迟的，放在病床上，自己则是后退坐到陪护床上，把另一只手机拿来放到一边。

    顾昀迟睁开，病房里通透明亮，是早上了。他朝左侧看去，不是枕边还是对面的陪护床，都空空如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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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掀了就掀了。”顾昀迟不太在乎自己死活的样，气息有些沉地呼了两个来回，氧气罩蒙上一层淡淡白雾，然后才平静地问，“吃早饭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中校，中校，您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温然守着他直到凌晨，说担心他，为他掉泪，最后在他旁睡着——是真实发生过。

    护士端着碘伏和注上前血，医生又：“您这几天以静养为主，裴司令已经了命令，尽可能减少探望人员，以免造成打扰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晚上。”回答完，温然忽睁大睛，“你还好吗？为什么问我这个，你不记得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噌一就站起来，神担忧，犹豫着是否该去叫医生，顾昀迟却说：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快乐地游了很久，温然回过看他，朝他伸手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又这样看我。”温然还是一睡衣，两侧袋里各放了一只手机，沉甸甸的像挂了两颗手榴弹，把睡衣衣摆都坠得耷拉来，领被扯得锁骨，看起来很稽。

    还以为和以前一样，只是了个黄粱梦，醒来后一切仍是乌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