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温然着帽不怎么说话，直至车开回市区，温然抬看了司机，在手机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，给顾昀迟看。

    ：可以在云湾给我开个房间吗，然后稍微打一折[玫瑰]

    顾昀迟看完，问：“想要几折？”

    温然低着快速打了几个字，又递给他看。

    ：01折可以吗[心]

    顾昀迟：“怎么不说把云湾无偿转让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很会生意，还是不要了。”温然收起手机说。

    恰逢晚峰，一路堵着开到目的地，不是云湾，也不是樾，而是一座滨江住宅区。车停在电梯，温然和顾昀迟车。

    顾昀迟拎着温然的书包走电梯，指纹识别楼层，温然站在他旁边，忽到张，想了一，大概是因为近段时间虽然每晚都和顾昀迟待在一起，但医院毕竟属于公共场所，和私人住宅不同。

    电梯一路攀升至楼，开门即，温然看着空旷的玄关，慢半拍地踏电梯，随顾昀迟走客厅。

    一千多平的楼复式，净到毫无居住痕迹，哪怕从台望去就是闹的江景，仍不免到过分空旷，从前樾那别墅也很大，但因为有339在，温然从未到冷清。

    温然在落地窗前转过，犹豫几秒，问：“你把樾的房卖掉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穷到要卖房的地步。”顾昀迟将书包放到沙发上。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把339卖掉了吗？”

    顾昀迟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，才说：“谁会要一个废话连天的垃圾桶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可以不可以去樾。”温然揣起手，真诚，“我……我很快就要走的，没有必要浪费这么大的新房给我住，而且我想见339。”

    他答应过339，如果有机会回来，会去看它的。

    顾昀迟没答，去了岛台的中控显示屏，键通知厨师送晚饭。温然尾一样跟上去，执着地又问一遍：“可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