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，你……你现在有空吗？”张桓略有些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，“没事，你没空的话我再找别人。”

    洛钦用肩膀夹着手机，拿钥匙去锁店门：“行，正好我发小在宁，晚上带你一块过去吃顿饭……你那怎么也这么吵？”

    洛钦笑：“究竟系边个商？你一个月赚我一年的钱，在这数落我不如给我小店员在你公司个实习位，我说真的，早就想找你来着……哎，怎么挂了？”

    手机里传来忙音，洛钦咬着牙骂了两句，撂手机接着对账了。

    一听是张桓，洛钦的气也消去了，语气缓和了来：“有空，你讲吧。”

    张桓那边明显松了气，接着说：“我在远山制药公司这边签实习合同，对方要求签纸质的，今天签了就能正式实习。我不太会看合同，老板你能不能来帮我看看……啊那个，车钱我给你报销。”

    洛钦换了个姿势，懒洋洋：“明天晚上吧，我店里兼职的大学生今天有课，我走不开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再雇一个？”卫蓝无语，“人家毕业了怎么办？你接着坑蒙拐骗人学生？大学生便宜也不能随便压榨人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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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那边怎么这么吵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全职的一个月多少钱吗？底薪五千，我卖甜品一个月业绩最好的时候扣除成本和电租金，再去掉七八糟的费用，净利又有多少？”洛钦脑里小算盘走得劈啪作响，“我这个店的工资还是从外卖平台的签约费里省来的，外卖那个大学生也包了——不得不说，大学生，好用。”

    还没来得及多看几行，手机又命一样响了起来。洛钦啧了一声，再次接起来，带着火气说：“哪位？”

    卫蓝那边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，扯着嗓在机大的轰鸣声中和洛钦说话：“今天刚到宁，在分公司车间呢。我等会去理事，完了晚上接你一块吃个饭。”

    卫蓝骂他：“你系唔系黑心商啊？衰仔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老板。”张桓的声音很腼腆，听得来洛钦愿意帮忙让他也很开心，“我在市郊这边远山的工厂，不急，老板你快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行，我去接你。”

    洛钦一听，顿时有兴起来。他关了电脑，拿起钱包就往外走，一边还不忘夸自家小店员两句：“你厉害啊，人家这就和你签合同了，我之前还说找我朋友帮你个实习资格，结果你这自己就搞定了，真不错。车费你不用报销了，我这就门。”

    这个叫张桓的男孩就是在他店里跑的大学生，平时得超级卖力，一边读书一边挤时间勤工俭学，洛钦也总是自我反思是不是得给人涨工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