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钦喝够了，嘴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笑：“那你就白给我使唤啊？刚才的大老板都没这么大面。”

    洛钦想起从前似乎听谁说过，这样的手是弹钢琴的好苗，手指跨度大，适合难度曲目的演奏。

    洛钦一手握着方向盘，另一手拿手机看时间，“福利院还有十几个人，一辆车肯定是带不走。其实你没必要非得跟我们冒这个险，我看那老重视你的，一定会帮你。”

    荔扬有些轻蔑地笑了一声：“重视是真的，想找个贴保镖也是真的，我才不白给他们使唤。”

    荔扬顺手翻了翻，掏一瓶从即墨呈那里顺来的矿泉，举到洛钦面前。洛钦也扭过瞅着他，俩人互相看了好半天，荔扬才很无语地伸手拧开瓶盖，举着喂他喝了半瓶。

困得有些不太清醒了，开到一半洛钦把他换了来。卫蓝如获大赦地爬到后座准备补觉，荔扬给他把后排让了来，自己坐了副驾。

    “有渴。”洛钦清了清嗓，“车上有吗？”

    荔扬没说话，洛钦心说完，万一对面顺杆爬找自己要工资怎么办。他不禁转看了看荔扬，却见对方正一手撑着，笑得眉弯弯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洛钦心中忽然微微一动，不知有些什么滋味悄悄涌起。他注意到荔扬的半截手腕上，着条不起的红绳。

    “啊。”洛钦被戳破心思，有些尴尬，“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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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偷偷瞟了荔扬一，心中还有些想不通，为什么荔扬实力如此悍，却愿意跟着他们以犯险。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带上了骄纵，一副“想让我打工你也”的语气，让洛钦觉得有好玩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是凌晨四半，夜依旧重得毫无半要亮起的意思，他们的车如同一微弱的荧光划过寂静广袤的黑暗宇宙，而前面等待他们的，不知是生机，还是险境。

    “你不一样，你不想利用我。”荔扬一句话打断了洛钦的冥思，“卫蓝害怕我，即墨呈想利用我。至于你，除了对我有儿警觉，好像没有别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荔扬的手修白净，肌排布匀称有力，手腕上凸一块腕骨分明的棱角，和那条红绳对比鲜明。

    对方的脸被偶尔晃过的路灯照亮，光线勾勒面柔和的廓，角就算不笑的时候也微微挑起，笑起来会有很浅的梨涡，整一个赏心悦目的模样，让人看了总觉得心很好。

    远山的工厂就在城北速附近，还要开很远。但福利院就坐落在北面城乡界的城镇上，通并不发达，所以开过去还要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