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钦忽然抖了抖，扶住荔扬的肩膀，痛苦不堪地呕吐起来。荔扬扶着他一块跪倒了去，余光看到后的街上有成群丧尸正朝这边走来，一共三个方向，其中一被大火阻拦，而其余的三条路，此刻全都已经被包围。

    “……走！”荔扬一咬牙，将洛钦架了起来，“你持一。”

    洛钦浑浑噩噩的，只知在被荔扬带着走，周围尽是混的人影和声响，空气中的浪试图钻他的孔。他抬了抬，肺的窒息忽忽弱，恍惚看到荔扬右手刀光闪过，将一只丧尸斩杀在路旁。

    密密麻麻的黑影压了过来，洛钦恢复了力气，撑起沉重的双，又被荔扬扶住。

    “跟我。”他听见荔扬凑过来对自己说，“我们要准备杀去了。”

    宁市是省会城市里面积最小的一个，然而即便在地图上再短的距离，用双丈量也几乎是遥不可及的。

    两人不知向北走了多久，走过了又一个白天，再寒风彻的夜晚，饥渴和疲惫渐渐耗光了人的力，他们不知还要行多远，却只能往城的方向也不回地走着。

    沿街凡是能找到的店面，荔扬都去看过了，能吃的东西全被一扫而空，甚至连一滴也找不到。

    城区的自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断，只剩不知还能持多久的电——他们注意到，现在的路灯似乎都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亮了。

    城市的自动照明供电系统或许支撑不了太久，夜晚的行路越来越艰难，他们的速度被拖慢了许多。

    沿路全都是渴求生人血的丧尸，甚至连他们也找不到。这一路荔扬不知杀了多少，连他自己都觉得麻木了，只是手起刀落，屠杀变得像饮呼那样习以为常。